” 桑晚知道沈老太太的病情耽误不得,也不犹豫,果断回应:“那行,你们自己注意,我马上赶回来救你们。” 说完,桑晚便急促地朝林子外面跑去。 两人陷入诡异的寂静。 还是沈念慈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执今,想到他解毒没力日,如今又为了护住自己跌落断崖,于是温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梁执今呼吸微弱,吃力地撑起身子,朝四周打量:“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子。现在太阳还未下山,若是下山了,林子里,更深露重,再夹杂着寒气,你衣衫单薄,受不住的。” 拥住沈念慈的时候,他便感受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冷意。即使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 想到这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沈念慈身上,正好撞上她的眸光,柔声叮嘱道:“穿上。” 沈念慈点了点头,将外袍还给梁执今,“行,我还是不放心桑姐姐一个人回去,我们再去试一试看能不能爬上去。” 见他不接,沈念慈无奈望向他,看着他固执的眼神道:“穿着这外袍不方便。” 听到解释的梁执今抿唇乖顺地重新穿回外袍,神情变得认真又严肃,“那这样,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托着你,摔下来好歹也有我护着你。” “我自己可以的。”沈念慈神情难定,他无微不至的关照,对于她来说总是个无形的负担。她并不想欠他人情,却无时无地在欠他人情,她跟他不该如此,也不能如此。 沟壑已铸,何以填平? 梁执今释然一笑,并不知道她心中那些的弯弯绕绕,只当她是心疼他,“无事,总归有一个人在后面助你,只要你上去后拉我一把就行了。” 祖母危在旦夕,沈念慈不再犹豫,在她心里,祖母的地位自然是最重要的。于是她再一次开始攀爬起来,梁执今寻着她的脚步而动,也为她提供着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