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已,然我相信我大安国主一定多有准备。在您这个位置上,左肩扛国,右肩扛民。粮食民生根本,定当有备,如今也只是几年说话而已。” 皇帝笑道,“先生和我想得一样,金银银票是什么?不流通,就什么也不是。根本在,万物可弃。国之本为民,民之本为禾。” 陪皇帝用过午膳,皇帝午睡,王先生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今日种种,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皇帝的意思,贾府元春是要在东宫了。 又想到皇帝对商者之态,心里有些烦躁。民生之根本为农业,皇朝经济商业为辅助。只看皇帝的意思,一时也没有对豪商打压的意思。 他盘坐在床上,心说待看这六年里各亲王之态。来日之主定有爱民宏愿,百姓勉励生活之时,奸商仍抠算其手里的二两保命钱,彼时天力定将安排正主出世,不人于人者,天将不其人。 昨夜里陪皇帝聊天之时,王先生才对皇帝道明元春的命格,皇帝决定把小姑娘安置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后宫妇人不得参政,然此女既有此命格,就看看她对事物的看法。 “随心而语,随感而发,或许就是高天之意。”王先生就是用这句话劝说的皇帝。 皇帝头点的不容易,皇朝当权人权最重者,这是对天意的承接和容纳。王先生叹口气,看来天机却已大动,并且是按着它既定的轨迹前行。 他站起身,走到小书桌旁,在纸张上写写画画,面色越发沉重。 仰头问苍天,声音低沉颤抖,“难道时机仍不到?百姓久苦,群魔乱舞,为何我在这棋局里并没看见当权者大刀阔斧,自刮其骨为民谋福祉?” 他抿着嘴唇,双唇抿出一抹笑意。无奈,不甘,悲愤,尽然在其中。他在皇帝身边已半年之久,皇帝留他在皇宫,未必全为保命,也有顺天力整内务之意。 他放笔于砚台边儿上,心里也明白,皇朝官员,各自成队,动一牵网,却也难为。这才是皇帝手里的刀,迟迟不落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