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自己的地盘儿,没有不随意的道理。皇帝歪坐在大厅的椅子里,转头问王先生,“先生我若顺水推舟,将那贾氏元春许与太子如何?” 皇帝问完,见王先生思索。他也不催,这一路回来软轿摇摆,皇帝就已有了这种想法儿。 王先生两口浓茶下肚,摇了摇头,“不妥。” 皇帝不解,追问,“为何?太子乃未来国主,大安朝之根本。那贾元春虽是丹凤朝阳的命格,到底也不过是一女子罢了。” 王先生摇头,“您有所不知,天地初始,无极划分,母神孕育生命神灵,父神掌控天地方圆。是以虽天乾地坤,高天弓地,然天道灵者,仍尊近母神。” 皇帝沉默,男权社会还要尊受女尊神道,着实有些勉力难为,却也明白人道屈于天道地道中间,却又承载三道。如此命格之女,虽不至张扬,却也不可抑,否则违背天道之法。 皇帝问出困惑,“东宫已有正妃,只可、、、” 皇帝话未说尽,看向王先生。 王先生叹气,轻问皇帝,“陛下,容老夫说句过路的话,您就确定太子殿下就是天选之人?” 皇帝沉默了,以史明鉴,身为帝王哪里不知道自古成功登位的东宫旧主不过半数,其中又是多人送了旧主,做新主,才熬死了龙椅上的那位。 他到底心疼自己的嫡子,身为帝王半生后位空悬,他也不知道是内疚和思念哪个多些? 王先生见皇帝沉默,才又道,“既无正妃之位,也莫乱许人,还需细细验看,凤格显现,天龙自然来就。” 皇帝摇头苦笑,要不是自己有这场命中劫数,还用得着这般费尽心思? 王先生明白皇帝心里的意思,笑道,“万事说不定,也没准凤格女就是为了辅佐您而来。” 皇帝叹口气,“如此福星,还是留待子辈吧。经了这一场命数,女色一途于我也不甚重要。” 两个人静静坐着,皇帝想他的发妻嫡子,王先生想贾元春如此入了东宫,上天又是何意? 海德喜自屋外轻手轻脚走进来,向皇帝禀报钦天监的监察司求见。皇帝暗自皱眉,王先生有意避嫌,皇帝挥挥手,“您且陪我在此,钦天监来人,每每没什么好消息。天下大事,于先生来讲,哪里有看不透的?” 王先生只得领了皇帝的旨。 监察司见王先生见此,本来稍有踌躇,皇帝笑道,“先生和你们乃同道中人。” 王先生和监察司相互抱拳致意,王先生趁机也观察了这位朝廷里窥测天机之人。中年男子,和他一般瘦高精朔,气质相较于王先生没了两分随意,多了三分内敛。 “陛下,这几日天相异动,钦天监众位同僚得出一个结论,明年雨水还要大于今年,后年与今年持平,方位顺序月份大致和今年相同。”监察司的话说得很是低沉,随着皇帝渐变的脸色越发低沉。 王先生皱眉,长叹口气,心说怪道这几日自己总有些心烦气乱。本以为是认出了贾元春的命格,原来是天机地变剧烈。 皇帝看着监察司,“还有什么?一次说完。别在那儿犹豫。” 监察司才接着说道,“然后是三年干旱。” 皇帝看着垂着脑袋的下属,心里乱了。只绷着面上的平静,吩咐监察司莫生张,带着他的班子细观天象。 及至监察司告退,皇帝长叹口气,“五年,还需五年。” 王先生平静说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