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彼此都确定了喜欢,是有什么其他顾忌吗?” 纪南歌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无声叹息,“小鱼儿,你一心读着圣贤书,不怎么关心窗外事,在大学的时候,自然也没听说过周烈这个名字。” 祝余拧眉,“难道他有什么不对吗?” 纪南歌看着脚下自我避障的扫地机器人,那是江斯年送来蹭饭的礼物,心里突然生出了艳羡,艳羡祝余的好命,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不管能不能与她修成正果,至少他们的眼里和心里都是干净的。 最后,她说:“周烈的前女友,我十个手指可能都数不过来,小鱼儿,你说这样的男人,我如何敢相信?” 祝余皱了皱眉,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给纪南歌一个安慰性的拥抱。 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不讲道理,若是能听别人劝的,那边不是爱了。她理解,所以不阻止。她理解,所以不劝慰。路,只能自己走下去。 纪南歌突然问:“你忘记穆千野了吗?” 祝余一阵恍惚,她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们并没有断联,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收到彼此模板一样的问候语,只是他们不会再闲聊自己的生活。 祝余想了想说:“时间是个好东西。” 她在少年懵懂的时候,曾幻想过与穆千野也千千万万美好的将来,自然也曾悲春伤秋,假设过无数次那个是虐心的倾城绝恋。 她还以为忘记一个人会是一场刮骨疗毒,却不曾想,有些人也可以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随风而去。 或许她那十年的追逐,本身就是一场割去腐肉的过程,所以才会将释怀做的这么简单。 纪南歌靠在祝余的肩上,喃喃道:“你说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是不是在犯贱。” 祝余拍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没有错,南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路。” 纪南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野望集团最近打算将分公司开到海城,他和你说了吗?” 祝余微微讶异,“这倒没有,他真的很厉害。”语气十分平静。 纪南歌一听就知道,祝余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她突然想起,有的时候周烈会旁敲侧击问她关于祝余,她不会傻到不知道这是帮谁问的。 突然有些叹息,这算什么,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吗? 离开时,纪南歌突然问:“若是穆千野此刻回头来追你,你会同意吗?” 祝余下意识皱眉,摇头,“他已经过去了。” 纪南歌突然笑了,“你说的对,抓不住的,哪怕并肩而行也抓不住,该过去就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