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椒凤爪送给了他。 那恋恋不舍的样子,让他加快了抢过来的动作,抱得严严实实的,“谢谢,我就不客气了。” 祝余一整个眼睛都粘在凤爪上,喃喃道:“它很好吃的。” 江斯年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一定很好吃的。” 临下楼之前,江斯年突然回头,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下周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两个人对视几秒,无形中地秋千摇摆不停,振幅越来越小,像是终于准备折服于地心引力一般。 江斯年地目光很轻柔,祝余盯着她一阵儿,只觉得停泊靠岸似乎是个不错地选择。 她点了点头,回答的非常自然,说:“好。” 江斯年看着手里很家常,很普通的泡椒凤爪,不禁弯了弯嘴角。 他拒绝了祝余继续送行,“别出来了,四十几度的天折腾一趟,你怕是回来整个人都不爽了。” 祝余也就试探性地迈出了半只脚,发现楼道里像个大型烤箱一样,便舍不得身后的凉爽了。江斯年这么一说,她理不直气也壮,退回半步,煞有其事的点头,“你说的对,太阳这么大,你就自己走吧。” 江斯年本来都要下去了,听闻这话脸上突然堆起假笑,“你去年年底不是一直嚷嚷想学旱冰吗?择日不如撞日,你看今日如何?”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胸膛轻轻颤动,迈着长腿,轻快离开。 祝余趴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出现在楼下,把那罐丑丑的泡椒凤爪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副驾驶上,这才回头朝她挥手,好像笃定她还一直在看似的。 车子不见了踪影,她才收回视线,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客厅角落里放的全身镜,镜子里的她眉眼弯弯,是春天的味道,她愣了愣。 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奇妙的情绪,她心里升腾出快要溢出来的满足,她好像很喜欢,这样互相理解,灵魂共鸣的平淡生活。 初夏败落的花,终将在另一个初夏盛开。 她很欣喜。 晚上纪南歌找祝余蹭吃蹭喝,祝余看她抱着手机不停的傻笑,手里的水果刀抖了抖,“南歌,你和周烈是认真的?” 纪南歌嘴角的笑意收敛,呼吸一滞,随后她说:“怎么会呢。” 后面她还在笑,只是笑里带着轻愁。 祝余知道纪南歌在说谎,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和周烈不可能纠缠这么多年,让她意外的是,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友达以上的暧昧,纪南歌死活不答应周烈的追求,周烈毫不在意,坚持示好。 若是从表面上看,周烈的痴心程度让人动容,可她是纪南歌的朋友,明白纪南歌绝对不是随意吊着别人的那种人,这里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故事,才让纪南歌不舍得拒绝周烈的接近,又不能答应。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单向追逐的那十年,虽然已经彻底放下了,可那十年的酸与痛已经深入骨髓,是哪怕释怀都不能抹平的伤。 她将冰镇好的西瓜切成小块,上面插了牙签,又配了几片蜜瓜,送到纪南歌身边。 纪南歌吃瓜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祝余若有所思的眼,心里一颤,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纪南歌和周烈的故事很老套,他们因祝余相识,因颜控见色起意。 纪南歌知道自己是喜欢周烈的,周烈可能也有那么几分喜欢她,至于多少,她不确定。 祝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