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养病,怎么还有闲心出门吃饭。” 太监一怔,拿不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嘴巴一张,想起自己听到的一些同僚之间的闲话,小心翼翼地猜测道:“或许那日天气好,出门走走也正常,我听说当时发生争端时,姬将军也派了许多暗卫保护。” 盛翊泽不吭声,又把视线投到手中的铁块,有些好笑的心想:姬颜这番作为倒是让他意外,以姬洛白的地位,那旨若不接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让他跪个一天就放他回去,此举他也只是找个由头引太后交出家印而已,特意让人传消息到她宫中,赌以太后对姬洛白的情谊知道后定不舍让他受苦。 不得不说,在人心这一块,他赌赢了。 姬洛白受罚时传回去的口信,他猜得到,更加笃定姬颜不会接,现在这个情形,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不过。两个病秧子结为夫妻,倒也是般配。 想想刚才,幸好没在太后面前说出来,不然这家印恐怕就到不了手了,倒也是天助我也,抬头往房顶一处看,嘲讽笑了一声。 凤椒殿内,太后掀开桌上的桌布一拉,上面的杯盘茶盏掉了一地,有几快细长的碎屑划过一人手背,皮肉割开泛出了赤色,阿卫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儿,听着那一声声的怒呵,大气也不敢喘。 “啊。” “尽然敢骗我” “白眼狼。” “......。” 骂累了,太后瘫坐在椅子上,正好对着不远处地铜镜,怔怔的看着那里面癫狂的人,手指摸上头顶地一撮白发,颤抖着嘴唇,想起了那年在桃花树下对自己笑着的少年,闭住了双眼。室内突然又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阿卫抬头看了一眼,太后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突然把眼睛一睁,和阿卫来不及移开的的视线对上,不知怎的,他竟从中看出几分留恋。 太后眨了下眼,把那几分情愫压了下去,冷不丁道:“姬将军可回去了?” 阿卫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走时,皇上命人去传话让姬将军回去了,只是那圣旨已经被姬大小姐接下,恐怕是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来就收不回来吧,那女人给他生的女儿,若是嫁过来,我也看着讨厌,嫁给那病秧子也好。” 太后说着,闻到股清香,往窗外看去,桃花开的正艳,不过,比起记忆中的那一棵还是逊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