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有什么用?反观你父皇,端的心狠手辣,凡是阻挠不论何人一律清除,若不是我有心栽培你,那至尊宝座上日后坐的便是人一家三口,还有你什么事?你,你母后,你兄长还有无数人,都是助冷祺昭登顶的好石头。” “而你则不一样,你有良善但不多,心中有情爱但不会成为负累,喜欢许家小子却还清醒地知道做正事,这才对嘛。我们女人,容易心软,容易被繁杂的情感左右,其中最惹人厌恶的无非爱情、亲情,孩子成为牵绊成为让人不得不妥协的利器。但是你,小时候伤了身子,今生与子嗣无缘,柔软的母性再也不会绊住你了。” 伤疤再一次被揭开,却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阿娘的事情,事到如今人死不能复生,为她报得大仇也算告慰一二了吧? 至于她的身体状况,没有比她自己更清楚的了。当年寒意侵体伤了底子,除了畏冷叫她讨厌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后来和许靖池一起,虽然动了真情,但从未真正考虑过成婚之事。 而目前这个前景走向,无疑都正中下怀。 冷明烛勾了勾唇角,觉得祖母说的简直就是至臻大道理。 讲实话,若非怀着对明帝的一腔恨意,若非自身冷漠阴狠,旁的不说,单是冷祺昭这个幼弟她便忍不下心去杀。他不死,怎有后面明帝急血攻心卧床不起,怎有后来安王齐王自乱阵脚,瓮中之鳖? 冷明烛昂首,将桌上书本一一整体妥善,“孙儿明悟,多谢祖母教诲。” 安元皇帝道:“那便沉下心来好好学,这些书,”她指了指手边,“都是我亲手所著,你认真领悟,将来都用得上。” “是。” 安元皇帝起身朝外走,临到门口忽然回转过来,想起什么,“要不要也给你安排个伴读?” “听从祖母安排。”冷明烛微微笑着,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