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早就让人过去看了,今年虽旱,但还不至成灾。” “这些年你果真成长了很多。”孟杭看着她时,一脸欣慰又骄傲的笑容,“独当一面,未雨绸缪,食民之禄行利民之事,百姓会感激你的。” 冷明烛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可别,用不着谁感激,要不是为了民众口碑、民心所向,来日能助我成事,我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费钱费力费时间!” 孟杭只是轻轻地笑,和她并肩前行,看着长街路上人来人往,欣赏来来去去的人们或喜或悲。 倒是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悟,只不知为何,竟从这喧闹中体会出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心来。 冷明烛脚下步子一顿,对自己的心情有些迷惑不解,挣开与孟杭交握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抓起对方的手掌看了看。 她素来养尊处优,那双手秀窄修长,丰润白皙,指甲柔和似带珠泽,但因着她常年习武练剑,掌心便多了些薄茧。 而孟杭一身武艺出神入化,长兵短刃无一不通,交兵打仗刀剑无眼,他的手掌粗粝可怖,有划开虎口的伤疤,有齐掌而削的刀伤,连掌心中的纹路都有些模糊了。 她捏了捏那疤痕纵横的手,拉着人继续沿街漫步,不经意似的轻声问道:“乘舟,若是按现在的局势走下去,你还有为将为帅的可能吗?你的抱负,你的理想,当真舍得下?” 孟杭温声道:“今日陪你出来散心,看看景赏赏花不好吗?” “不好,我府里什么景什么花没有,需要跑到这来看?”冷明烛往他手臂上狠狠拧了把,听到一声忍痛的闷哼,催促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