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另有盘算,一为把人按住不放他去惹祸,二为开导安抚,免得他趁她不在胡思乱想,平白难受一场。 华英摇头笑叹:“三郎君稍安,殿下此行不过例行公事。”她倒了杯香茶,推到桌沿处,“坐下喝点水歇一会吧,大热天的心浮气躁可是不好。” 许靖池步子停住,迟疑地望着对方,俊脸上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无心餐饮。 无论多么深沉成熟的人,到了情之一字上,还是这么浮躁冲动,小孩子家的,还是欠练!华英心里品评他,面上却仍旧一派与柔美面容不符的慈祥笑容,“殿下是奉命接人,由不得她不愿,不带你还不是怕你惹酸?” 惹酸?许靖池眉头微挑,怕他吃醋才把自己关起来的? “殿下心里有你,你说你慌个什么劲?”华英也不管他喝没喝水,自顾自端起茶盏轻呷一口。 “我……” 她拨弄着杯盖打转儿,“这么久以来你必是知晓,咱家殿下可软不可硬,当初你蓄意接近不也是靠她这个软肋才成功的?那就把这优势发扬到底嘛,一哭二闹、撒娇做小你不是最擅长,有这手段还担心殿下三心二意?” “……”许靖池又羞又愧,白玉面上一时涨得通红。 他是使了那些小手段小心机,但心知肚明与宣之于口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啊! 尤其是华英这般类似长辈的人物,面不红心不跳说着“闺房情.趣”,他如何受得了。 默了半晌,许靖池嗫嚅道:“我担心,我于她只是一时新鲜……孟世子有负与她,但这纸婚约却依旧存续数年,即便你我皆知安国公府非是好去处,也知圣上另有图谋……” “可这感情二字,恐怕世间无人能拿捏利用。”他黯然迷茫道:“她若有心成全这桩婚事,无论刀山火海于她而言都是云烟罢了。” “三郎君何必自苦?”华英却是不赞成道:“你既然有心一争,便放手去做,月光再美也是天际幻影,远不如烛火暖怀实在。诚然将军曾与殿下有过一段情缘,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殿下待你之心真意几分,你难道不知?” 许靖池心有戚戚,不言不语。 华英道:“于我而言,只要殿下欢喜,驸马是你或是孟将军都无甚差别,只要待她好都是华英的主子,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我私心向你,也希望三郎君莫要辜负殿下才好。”、 “我非是不敢一争,而是……”许靖池犹豫道:“怕她心里有孟世子,我与孟世子对上会惹得她伤怀。” “这还不好办,你将殿下的心抓牢,叫殿下满心满眼唯你一个,还有孟将军什么事?”华英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许靖池肩头,“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