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门,身后男人忽然又将她叫住了。 她转回身来,抽泣看向许靖池。 许靖池走到她近前,在她满眼希冀、以为他回心转意时,伸出手递到面前,冷声道:“我家主人那把折扇你该还回来了。” 丹雯:“……”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一时之间脑中只剩下他在刻意羞辱自己的念头。 “折扇不曾带在身上,容奴家回去取来,再……再还给许侍卫。” 许靖池淡淡嗯了一声,“也好,去取吧,我就在这等着。” 丹雯低着头应了一声,矮身福了个礼,逃也似的跑出月洞门。 一路哭着跑回来,迎面碰上在廊前树荫下做绣活的墨画,匆匆忙忙唤了声姐姐,便头也不回地跑进屋去。 墨画何等心细,忙撂下手头活计追进屋。 丹雯面朝下扑在床上,两肩一耸一耸的,可见哭得伤心委屈,墨画柔声问道:“你这是怎的了,可是在哪受了欺负?” 上前搬过她肩膀,再一瞧,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都哭肿了,红彤彤两个小桃子似的,可怜可爱。 墨画安抚道:“受了谁的欺负你尽管告诉我,你墨姐姐给你找人算账去,准保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丹雯却只哭不答,哭到凄厉时一头扎进墨画怀里,浑身抖个不停。 墨画哪见过这等阵仗,问什么都不说,只管嘤嘤哭,拍着肩头把人翻来覆去哄了又哄,“你要是受了欺负,怕我打不赢场子,咱还能告诉华姑姑去,再要是不成,咱还能告诉许侍卫告诉主人去,只要你说,必定有人为你做主,何苦闷着不说叫自己哭成这样?到时候坏了眼睛,哑了嗓子可如何是好?” 丹雯哭了又哭,或许哭累了,抽抽噎噎说:“方才我路过主人的院子,听见里面有声音,便凑过去瞧了眼。” 墨画点点头,好奇问她:“之后呢,发生什么了?” 丹雯道:“瞧见许侍卫正在练剑,随后他发现我在门口,凶巴巴赶我走,他板着脸,提着剑,说话的声音也好吓人……” 听她说着,墨画忽然噗嗤一笑,抬手拿食指戳了戳丹雯额头,笑道:“我当发生什么事,竟然就这么件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小家子气!” 丹雯红肿着双眼不解地看着她。 墨画笑道:“许侍卫就是那样个人,不是针对你故意凶你啊怎样的,你呀不必放在心上,他那就是无心之举,除了咱们主人谁被他放在心上那才是怪事呢。” 她将尤自委屈的丹雯揽进怀里,温言软语哄着:“以后有不懂的就问我,犯不着哭,你瞧瞧把这花儿一样的小脸糟蹋的,谁看了不得心疼?” 丹雯侧脸倚在墨画肩头,心道:许侍卫才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