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池紧追慢赶终于一把拉住冷明烛的手臂,却被她转过头来瞪了一眼后慌忙松开。 眼见她抬步又要走,许靖池没法,只得冲到她身前阻住去路。 “主人生气了?” 冷明烛面无表情,“别逼我在人多的地方扇你。” 许靖池:“……” 冷明烛:“那位郑小娘子呢?” 周边人来人往,她不管不顾地闯进人群当中,许靖池担心过路人磕碰到她,只能全程小心翼翼地护持左右,为她奉上一层无形的保护罩子。 “所以主人是因为那个小娘子靠近我才生气的?” 冷明烛斜他一眼,见他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世间的男子都这样吗?喜欢看女子为了他伤心,为了他生气,为了他难过? 这是脑子不好吗? 当然不可否认,她对许靖池是有一定程度的动心喜爱,但要说为了他伤情动怒,那是绝无可能的。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一个克制而冷静的人,绝不容许外事外物影响她的判断,扰乱她的心情。 当初靳妈妈的背叛行为让她暂时突破底线,暴怒狂躁差点掀翻了公主府,已经是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冷明烛嗤笑一声,打破他的幻想,“我可以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疼你宠你,但想要我因为你惹下的破事生气,绝不可能。” 眼见着对方神情微变,她也未口下留情,“或许这世上大多数男子喜欢看后宅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从而获得一些无谓的满足感、自豪感,当然可能有的女子也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去迎合她的夫君,他们愿打愿挨喜欢就好,与我无关。” “但如果你也想从我身上得到这些,那我可以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大厉的镇国公主,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我这样做,接受不了的话,趁早从我身边消失。” 她说话的时候,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不容置疑,认真地像是在谈论朝中政务。 许靖池自然知道她不是说笑。 在他看来,只有走进她心底深处、颇为重视的人,她才会耐心说这番话,否则根本理都不会理。 但说不失落是假的。 想到在伪装身份之前早就把她的喜好、性情,一切与之相关的东西都摸得清楚,现在又觉得还来纠结这些有的没的,那就是矫情。 许靖池垂眸微笑,悄悄伸手勾住冷明烛的小指,轻轻摇晃几下。 惹得对方迷茫地扭头看过来,他才意味深长道:“想得到什么是我的事,给不给是主人的事,您不用因为我的欲望和奢求改变你的初衷。” “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更轻松愉快啊,如果一方让另一方难过或是不自在,不也正好说明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你当真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