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烛颇感意外,望过来时眸中多了几分怀疑不定。 许靖池道:“自然。昭华公主的大名谁人不知,我既然舍弃身份姓名地跟在你身边,自然已经把你可能会出现的坏脾气啊、折磨人的手段啊,都预想了一遍。” 冷明烛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靖池:“可我想了那么多,已经把最差最差的情况都想了,还是没忍住来到了你身边。” 冷明烛笑道:“那真实的我和你预想的我有差得很多?” “确实差了很多。”许靖池点头,毫不犹豫道:“果然传言这种东西都不能当真,它能把一个差到泥泞里的人夸到天上,也能把一个美好的人贬低到尘埃里。” “主人自然是后者,没人能发现真实的你是怎样的,所有人都活在自以为的传闻和真相中。” 冷明烛不言。 传言与真相的界定是什么。 不过是刻意做戏与不屑于做戏罢了。 许靖池笑容温柔,两人相握的手十指交缠、严丝合缝,似乎没人能分开他们。 他微微低下头离得近了一些,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可我不一样,我活在主人身边,所见所感才是真的,你就是天上的仙子,仙子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就好了,凡尘俗世都交给我吧。” “花言巧语。”冷明烛稍稍仰头,银眸与他微垂的目光相碰。 霎时间,恍若万籁俱寂。 这种近乎追逐较量的对视持续了一会儿,最后冷明烛败下阵来。 她低下头,继续负手向前走,又将话题绕回来,“所以你真把郑丹雯一个人丢在那儿了?” “自然,我们与她非亲非故,主人不是她娘我不是她爹,能出手救她一命已经是她天大的造化,没理由再管她往后死活。” 冷明烛忽而伸出手,掌心朝上对着他,明知故问:“那我的折扇哪儿去了?” 许靖池更觉莫名:“您把折扇留给了她,却找我讨要,主人这不是欺负人么?” “不能欺负?” “能呀,您想欺负当然就能了,旁人不行。” 冷明烛好笑道:“那会怎样?” 许靖池不假思索道:“主人不知我掌中长/枪可不是花架子,当年玄火一个阵前先锋不知死活朝我叫嚣,我哪能容他,只好勉为其难将他斩于马下了,旁人想欺我便只能打杀了事。” 他又低低笑起来,“不过,主人要是想欺负我,我就自行捆了手脚躺床上,让您为所欲为……” “哦?”冷明烛眼中随即一亮,脑中浮现许靖池衣衫散乱、美目含泪,捆住手脚嘤嘤求饶的画面。 真真是活色生香,直教人欲罢不能…… 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缠绵暧昧。 “要这样说,我可就迫不及待想欺负欺负阿池了。” 许靖池张开手臂,万分英勇道:“请主人尽管动手!不必怜惜我!” “混账玩意儿。”冷明烛抬手往他额上一戳。 他极度配合地顺着手指力道把头往一侧偏开。 却忽然“嘶”一声,吸了口冷气。 冷明烛忙看过来,原是她指尖按在了他额角的伤痕处。 尽管她不是有意的,但还是收到对方一记嗔怪缱绻的眼神。 冷明烛讪讪一笑,撤回手,转移话题道:“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