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来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皇后娘娘曾经也是位女中豪杰。” 冷明烛:“那是自然,外祖曾说,阿娘是在广阔天地间翱翔的鹰,奔腾的马,是山间野松,是水中游鱼,本该统帅三军成为大厉最成功的女将军,只是后来阴差阳错陷在了那座高墙里,鹰折了翅,马失了蹄,鱼……也没了鳍。” “或许阿娘喜爱这酒,是为了怀念曾经不羁的岁月吧。”她叹了下气,仍旧失神笑着。 那么她喜爱这酒,是为了怀念当年的皇后娘娘?亦或是继续替皇后娘娘怀念征战沙场的日子?许靖池摸不准答案,却也不再继续问她。 答案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用,不如便默契地点到为止。 过去的岁月可以适度缅怀,却不可过度沉湎。 * 冷明烛抬手接过呈上来的酒盏,拿到近前轻轻闻了闻,开怀一笑道:“闻起来尚可。” 许靖池:“此间酒烈,迷人心魄,主人还是少饮为妙。” 秦楼楚馆的酒,大多是为了暖情准备的,其中自然会放进去一些有趣的东西。 不过他这担心实属多余。 冷明烛摇头淡然笑道:“阿池放心,我们自小在后宫长大的人,什么情趣手段没见过,区区水酒更算不得什么。” 许靖池面色古怪地望她一眼,他听说过后宫女人为了争宠会花样齐出,诸如迷情香、暖情酒等等层出不穷,今日不是你害了她,就是她惩罚了她,却没想过冷明烛身为受尽宠爱的嫡公主,自小长在中宫皇后膝下,竟也见过这般腌臜东西。 顿时,看向她的眼神隐晦的心疼,“不管如何,这些东西还是少饮为妙。” 冷明烛才不管他,已然喝了一盏又一盏。 这酒不仅口感浓烈,而且极易上脸。几杯下肚,她两颊便已染上红晕,像甜美蜜桃上那两抹绯红,浓烈艳丽,水润剔透,让人忍不住想抱住狠狠咬一口。 许靖池哽了哽嗓子,偏过头不去看她,同时伸手夺过放在桌案上的酒壶,“主人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鬼哪里肯承认自己醉了。 冷明烛伸手问他讨要。 递到面前的手白嫩小巧,指节纤长,美中不足的是掌心偏厚了点。 许靖池扭过脸来再次看向她,粉面含笑,双目润水,半趴半伏在矮桌前,歪着头管他要酒壶。 有了几分醉意的冷明烛与以往冷静自持很不一样,似乎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昭示着她软糯可口,懵懂易骗。 他忽然就心里犯痒,想亲眼瞧瞧她喝得酩酊大醉后会如何,彼时会否像慵懒粘人的小猫,是否会剖开心肺与他坦诚相待,会否抱着一声声唤他阿池…… 突然就有些渴望她能喝得更醉。 他将怀中酒壶还了回去,嘴上状作关切担忧道:“主人少喝些酒。” 心里却有道声音说:主人快快饮醉吧。 眼见着冷明烛夺过酒壶,倒一杯喝一杯,她喝的又快又猛,很快持杯的手就有些不稳了,摇摇晃晃地壶口对不准酒盏,洒了一片出来。 她歪着头,迷迷瞪瞪地用手去擦桌上酒渍,擦了半天不仅没擦干,还湿了手,掌心潮乎乎黏腻腻得难受。 她掌心朝上将手伸到许靖池面前,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的酒渍,含糊道:“手,好凉!” 许靖池一怔,这醉酒的效果明显远超他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