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首棵树作为终点,先到达者即为胜者,你觉得如何?” “都听主人的。”许靖池不容易思考下意识回道,随即就收到来自主人的一记白眼威胁,赶忙改口说:“属下觉得很好。” “既如此,有赢有输,就该有奖有罚,你若胜了想讨些什么赏?”冷明烛满意地点头问道。 许靖池自从进了昭华公主府,不仅管吃管住,而且每月还有大额的月例银子按时分发。冷明烛出手阔绰,对底下人也是如此,从无克扣亏待,因此整个公主府的人对她都是忠心耿耿。 而他前几日跟在冷明烛身边,时时刻刻同进同出后,福利待遇更是较以往又优厚了许多,眼下突然问他有什么心愿,想要些什么,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来。 眼见冷明烛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赶忙说:“属下若是胜了……可否讨主人一个恩准?” “自是可以。” “属下一时还没想到,可否等日后想到了再兑现?” 冷明烛笑这应允,“自是也可以了。但若是你输了呢?” 许靖池对自己的马术还是有些自信的,却仍说道:“属下输了,任凭主人发落。” “好!”冷明烛将马首调转,“就以这条线为起始,你我共同发号为准。” “是。” 两人都将马调整好方向,朝着方才冷明烛指定的那片树林。 微风拂过,和煦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同一道神圣的光辉。 “三——二——一……” 此刻,他们两人无比默契的一同喊出声,随着令起,两匹宝驹齐刷刷飞纵出去,像一道离弦的箭鉃骤然飞射离去,能瞧见的只有一道模糊的虚影,继而眼中又剩下两抹黑白分明的点子。 最终,便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许靖池躬身伏在马背上,身下的马儿仿佛一道流星,而他就像那伴随流星一同划过天际的星矢,即将面向不可预知的广阔。 他太久不太久不曾像现在这般,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避讳的纵马飞奔。 这匹黑色的宝驹,迎风飞扬起长长的鬃毛,四只蹄子也像是不曾沾过地一样,一刻不停的在跑。 马儿跑过的地方尘土飞扬,而冷明烛的明烈亦是不甘示弱,与许靖池的马儿你追我赶,始终保持齐头并进的姿态。 令许靖池没想到的是,冷明烛竟逐渐突破并进之势,隐隐超越自己。 在冷明烛召见他的那个晚上之前,他更多的是从一等侍卫口中,或是侍候的女使口中,若有似无的听说过主人身体似是不大好,偶尔远远窥见她在后园出行,也只是瞧见一道高挑欣长而纤细的背影,像是大病初愈的虚弱,又像是深闺之中弱不禁风的碧玉女子。 直到今日此时此刻,他才真正见识到昭华公主的飒爽身姿。 她像是遨游天际的雄鹰,像是脱缰的野马。 她红衣翻飞,迎风策马的时候,任何东西都不会成为羁绊束缚着她,她是属于这广阔天地的,属于自然万物的。 是风,是云,是朝阳,是晚霞,是一切美好灿烂而自由的化身。 明烈仰天嘶鸣,声音冲破云霄,冷明烛率先一步冲过树林的第一课树。 她赢了。 他输了。 冷明烛拨动马首,转过来望住许靖池,“阿池,你输了。” 他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点头笑道:“属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