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及原由,却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只记得经过了什么样的马车,出手的又是一伙什么服色的人。 听到这儿,阜阳侯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碍于皇家威严不敢轻举妄动,着派心腹往事发地仔细探查,最后果然还是那人。 阜阳侯安顿好家里老小,稳住忧心忡忡的老太君,安抚住病弱的大娘子,这才急忙登门求见冷明烛,希望能把儿子接回家。 沈开明现在是他们一家的寄托,不求他功名利禄也不求他品质高洁,只要安安稳稳娶妻生子、承袭爵位就够了,阜阳侯别无所求。 按说以他的权柄地位,远不至于这般敬重冷明烛,只因她生来一双异于常人的双瞳。当年冷明烛自先皇后腹中降生时伴随着天地异象,北方大灾三年寸草不生,亡故生灵百万,南方大兴三年,人人日进斗金富可敌国,乃是妖孽之象。 后来民间怨声载道,国家动荡不安,老国师不得不亲自登观星阁占卜预测,以求破解之法。国师浑身衣衫浸透冷汗,惊惧颤抖地自观星阁下来,灰白着脸对明帝一直重复一句: 顺时昌,逆时亡,天人之象,此乃天人之象! 打那占卜后,人人宠着敬着却也避着,父母亲族,兄弟姐妹也都像供菩萨一样把她高高捧起,束在高阁上。 阜阳侯虽不信什么预言天象之说,却也不会主动招惹。 叩门传信,又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西角门才吱呦一下从里面打开,阜阳侯定睛去看,出来的是脸上堆笑的胡符箓。 胡符箓几步迎出来,故作惊讶道:“哎呦!竟是阜阳侯您老人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阜阳侯懒得应付这个花言巧语、笑里藏刀的寺人,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他好言好语说话。 那胡符箓是当年林皇后一手提拔的内侍,颇得重用,冷明烛及笄封府后才跟着小主人出的宫,可以说他身上承的是两代主子的恩情和信任,加之他长袖善舞,宫里宫外都极有门路人情,通常没人愿意得罪他。 两人在门前你来我往打了阵太极,胡符箓道:“今儿晚上殿下有喜事要办,实在腾不出时间见贵客,您要有急事,明日一早再来也不迟。” 明日一早黄花菜都凉了! “府上有喜事我就不耽搁了,让我儿开明出来跟我回家去就成了。”阜阳侯道。 “这可不成,三郎君跟您走了,我们这喜事和谁办去啊?我们殿下瞧上三郎君那是郎君的好福气,也是您阜阳侯脸上的荣耀不是?改明儿您再向殿下讨杯小酒,这事就是做成了,咱们看着都欢喜着呢。” 阜阳侯早就不耐烦他几番敷衍,“胡符箓,我称你一声寺人那是看在先皇后的面上,就算你家主人出来也得唤我声伯父,你是个什么东西,搁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话既已出口,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冷明烛顶破天不过一个有势无权的公主,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真以为谁都拿她当个碟儿。 阜阳侯厉声叱道:“今日将我儿开明好端端送出来,咱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一直笑脸相迎的胡符箓就把话接过去,不紧不慢道:“否则如何,侯爷莫不是想要到圣上那参我们殿下一本?这腿长在您身上,嘴也生在您脸上,要去哪想说些谁的小话儿,嚼谁家舌头,谁能拦得住啊。” 这倒成了他嚼舌头弄是非了!阜阳侯火冒三丈,横眉立目道:“既是如此,咱们走着瞧,老夫这就进宫,到时候任你家殿下如何嚣张,还能大过圣上去不成?” 胡符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