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以为的正途,如今都是虚妄。 旁人在宫中,都是一步一步戴上面具,开始奉唱迎合,唯有她,仿佛在这其间,逐渐蜕掉了原本的妖娆画皮,露出原本的模样。 可他已说不清,他究竟是在怀念曾经她对自己的迎合和讨好,还是更为欣赏她如今的坚韧与灵慧。 只不过,他唯一能笃定的是,他想她以如今的模样,重新接近他一回。 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坐在一辆车驾上,却心怀各异。 她是他在黑暗里沉沦太久,才捕捉到的一缕微光。 与他共问山河的人有很多,可从来没有人会如她一般,握着他的手,道一声: “我知你为难,众口铄黄金。” 那是自幼活在阴暗幽冷与尔虞我诈中的他,能抓住的唯一暖意。 那一刻,他明白,他是真的爱她。 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只关你我。 “阿浔,待腊月时,朕为你大办一次生辰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