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愣了一愣,反问道。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本王妒忌。” 他有些懊恼道。 .......? 柳烟浔眸中划过一丝困惑。 “怎么办呢?从前习惯了你在身侧作陪,一朝失去,反倒觉得空落落的。春宴上,本王看着你即使落了水,也能在旧情人怀中缱绻片刻时那喜悦的神色,便心中不快。” 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游移,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将玉笛挑了一挑,吐出的话语中带着含蓄的暗示,又带着隐隐的醋意。 “王爷说笑……” “本王没有。” 她反驳的话刚说出口,即刻被他柔声打断,不似晏长曜那般强硬,而似包着一汪委屈。 仿若她才是那个负心之人。 “你忘了曾答应过本王什么吗?” “……忘掉过去。” “对啊,阿浔,前尘往事如烟散去,你早已不能再当陆家的小姐。即便你手刃仇人,大仇得报,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不是吗?” 她堪堪抬眸,对上他逐渐转深的目光,淡淡道: “是。我也从未想过,能与他再续前缘,只是利用而已。利用他对我往日的情谊,难道不比我以柳烟浔之名,重新认识一个人,来得更快些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由来地觉得自己犯恶心。 是啊,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足以让她脱胎换骨,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他低垂着的眉眼闪过一丝清亮,唇角弯起一点愉悦的弧度。 “能将自己从往日的小情小爱中拔出去,这才是本王喜欢的那个清醒的阿浔。” 她被清雅的檀香萦绕着,竟嗅不见自己身上的荼芜气味。 始终被他不紧不松握着的手腕微挣了挣,似是想逃出这片檀香海。 晏长舒感受到她的挣扎,松了手,捧起她的手腕细细端详,轻声道:“方才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 眼前男子的几绺乌发似有似无地扫在她的小臂上,有些痒。 “既说完了旧爱,那说说新欢吧。” “王爷,何谈新欢?那是我的仇人!” 她脱口而出,身子因猛然激动而有些微颤。 他柔柔地凝着她,像是浸在一汪泉水中的琉璃。 “阿浔竟还记得血海深仇呀?本王还以为,他对阿浔偏宠,早已让你沉沦其中了呢。不然为何硬替他挨上那一刀呢?本王那日……可全都看见了。” 他说着,将挑着她下巴的笛子收回去,抵着她的锁骨,轻轻勾起她的衣领,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 “能让我瞧瞧你的伤口吗?” 她未语,身子颤地更狠了些,下意识想往后退,却只能死死抵着厚重的阁门。 她敢直面任何恶语,却始终不知,该如何拒绝救命恩人的好意。 即使这“好意”令她有些不适,可一旦见了他澄明的目光,倒显得自己小人之心。 见她不语,他全当她默认,手中力道一重,便挑落了她肩头的衣裳,那抹雪白便暴露在了空气中,上面落着一道淡淡的红痕。 霎时,莫名的羞耻将她裹挟,她脸颊开始发烫,耳尖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