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她瞥了眼桌上散乱的宣纸:“这些游志,娘娘若是不喜欢,便帮妾烧了吧。时辰不早了,妾该回自己宫中去,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拨雪见殿门开了,忙转身去小厨房端了茶点走来,恰撞见林瑶离去,放下盘子,同柳烟浔道: “这林才人......倒是怪得很。” “你也瞧出她怪了?”她笑着同拨雪道,“你说说看。” “唔......她总给奴婢一种......是死是活,都无所谓的感觉。不然,怎会敢还未摸清楚众人脾性的前提下,贸然惹怒许贵人?不怕她强行以宫规处置她吗?若非今日夫人您强出头,将许贵人的注意转至您这儿,她若想惩治一个小小才人,那不是简单得很?甚至都不必知会陛下。” 她若有所思道:“是啊。正是这种恍若求死的态度,才让我好奇,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什么恍若求死?你该不会是指自己今日在御花园中的行径吧?” 她话音刚落,便闻晏长曜的声音。 朝外看去,见他正信步而来。 还好没说些旁的出格之语。 她一阵心惊,扬声责问外头: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陛下前来,也不知通报一声?” 斥罢,忙起身相迎道:“陛下。” 他顺手一扶,自顾自坐在了方才林瑶的位置上。 “责怪他们干嘛?是朕不让通报的。” 她估算一番时辰,大抵是许贵人闹去了长秋殿,才将他招来此处,便开门见山道: “陛下是来惩治妾,好为许贵人出气的吗?” “不啊。”他轻笑一声,“这有何可罚的?不就是将人弄进池水中了吗?如今天气热了,便当为她去暑了吧。” 她端茶的手一顿。 “陛下在长秋殿,也是这般回许贵人的吗?” 他伸手接过茶来,悠悠道:“是啊。从前你做得不错,朕说了要做你的倚仗,自然是要站在你这边儿,你说是吧?” 柳烟浔:....... 臭皇帝,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替自己打圆场,反倒在这儿拱火,许贵人转身该告诉她爹了! 她腹诽道。 “怎么?朕这般袒护你,你不满意?” 他观察着她的神色,憋笑道。 “满意,陛下如此荣宠,妾怎会对陛下不满呢?”她皮笑肉不笑,讥讽回去。 “咳咳......不过......”他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你为何要救林才人?” “妾不是救林才人。今日出头之人不论是谁,妾都会救。” 她垂首把玩起自己的丹蔻,轻笑道, “妾只是单纯看不惯嚣张跋扈之人罢了。” “哦?” “因为,有陛下撑腰,妾才该是这阖宫之中,最嚣张跋扈之人呀。” 她侧首望着他,一双本就勾人的眼睛带出几分狡黠, “怎能容忍旁人比妾还放肆?” “你......”晏长曜一时语塞。 罢了,她口中惯没一句正经话。 可为何......自己对她,偏生恼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