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掩不住声线有些颤抖。 门生红了眼眶:“或者,或者咱们先回府上?天寒地冻的,您这样,岂不是拿性命,与陛下博弈?” “我若现在回府,保全自己的姓命,那便是亲手舍弃了前线将士与城中百姓之性命!你不必再劝我。” “老师!”门生长叹一声,随之以袖掩面,拭了拭眼泪。 他在雪中静静跪了许久,紫袍将要尽染雪白。 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来,他的官帽微微颤了两下,抖落了一些雪花。 眼角和鼻头早已被冻得通红,唯有吐纳的气息能带着些余温,掀起阵阵白雾。 但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坚定,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仿若一尊冰雕,矗于长秋殿前,置于天地之间。 许是雪大偷闲,满宫再难见旁的人影。 这一场纷扬的大雪,似是为他一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