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做什么?” 陆枕河落座,继续在纸上提笔书墨。 她抿抿唇,鼓起勇气道: “阿序不也随军去了吗?我,我担心一下。” “吴州十三城,已尽收九座,仅余四城。算不算是好消息?” 她悬着的心略微放了放,弯弯眼睛:“算!自然算!” 陆枕河微微一笑,接着道: “小序当真称得上少年英才,亲斩那九城之中的一员大将。这般年纪,便能得此战绩,将来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那可不是嘛,女儿的眼光怎会有错!” 陆枕河自纸笔中抬起头来,嗔她一眼,笑道:“小女儿家家的,也不害臊。” “那他们......是不是快要归朝了?” 她按捺下心中雀跃,问道。 他沉吟道:“应再有一月,便能得胜还朝了吧。不过......” “不过什么?” 她撑着书案,倾了倾身。 “你这孩子,平日的课业也不见你这般心急。方才来信,称他们的粮草不大够了,约摸能再撑个半月。不过,这并非什么大事,为父早已调度了粮草,算算时日,应快到了吧。” 陆枕河话音刚落,一名穿着红袍的大臣便闯入了书房,砰地跪在地上。 陆今溶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刚想上去搀扶,只见爹爹更快她一步,自书案后起身,相扶问道: “发生了何事?令你这般慌张。” 那臣子颤抖着双唇道:“老师,不好了,不好了......昨夜天降风雪,运粮船在运河之上,沉了......若是再调一批,怕是要再过月余,才能送至大将军那里。” 陆枕河瞳孔陡然一缩,严声道: “你说什么?此事属实?” “学生怎敢欺瞒老师!运粮船走的是官家修的内陆河道,又非海道,本就平静无波,怎会因风雪便起浪沉船?此事绝非意外,定有人在幕后操纵!船上一个活口未留,更是无从查起!” “幕后这些都不是现今最为要紧之事!” 陆枕河在屋中踱步。 “最为紧要的是,前线征战,若缺粮草,岂非是置将士们于死地?届时功亏一篑,要把我国国土拱手让人吗?时辰差不多了,走,上朝去。” “老师!陛下今日,今日称病,休朝。” 陆沉河神色一沉,眉头深锁,拿起官帽。 “那我也得亲去殿前请见陛下。此事万万耽搁不得!” 说话间,爹爹便带着这大臣匆匆离去,独留她一人在房中。 她虽不知朝堂上的纷乱诡谲,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若无良策,则临大祸。 漫天阴霾笼罩着四方红墙,苍茫大地银装素裹,本该静谧的宫城雪景,却因陆枕河的殿前跪请,染上了些凄凉。 “臣陆枕河,求见陛下!” 他伏于阶前,雪片落在他的发间眉梢,便凝作冰晶;落在他的紫袍之上,却洇成了寒水。 他已跪了许久,仍未得到任何回音,只剩雪落风啸之声。 门生不忍,小声道:“老师,学生为您撑伞吧。” “殿前不可失仪。你不怕陛下怪罪于你吗?” 陆枕河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