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将来有人提起我来陇东这一段。也要揣测一句我是章家抱来的啊?” 焦俞磕巴,“可,可能吧?” 章景同似笑非笑,“什么叫可能。” 焦俞挠着头说:“老实说,您来陇东这件事。确实不像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章景同郁卒。 章景同叹息地说:“回家吧。”他等马车追来,“太冷了,坐车回去吧。” …… 从前章景同一直觉得,祖父不接受奉国公之位。是为了章家子弟的前途。 却没想过,在世人眼里祖父是如此可怜。 章年卿四十中旬退位,不要说整个江湖是谜,就是在朝廷、在章家。这件事也是个迷。 在男人最意气风发的年纪,手握权柄的中年。祖父突然放下一切。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带着祖母奔赴海河,扬帆远去。 章景同试图理解,却始终费解。 他不知道权力场之外还有什么更吸引着祖父。 但章景同想,那一定是比权势还醉人的东西。 难能可贵,终究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