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打趣环俞道:“若这么简单,我还来陇东做什么?” “太子和皇上派了多少人来陇东,他们一个个欺山瞒海。层层勾结,朝廷查了三年都没有查清头绪。陇东到底在干什么,谁也不清楚。” “我要摸清的是整个陇东官场的底层关系网,那些口口-交传在内部人嘴里的真相。若真抄了他的家就完了。我还跑这一趟做什么。天威何在?” 章景同风轻云淡的买了小摊上的桂花酒,在手里掂了掂。“走吧。回酒楼继续用膳。” 章景同笑着说:“做饭婆子还没找到呢。今儿个我们就在酒楼吃了。” “好勒!” 酒楼雅室里,孟德春放下帘子,半个手掌遮挡住起了一连串燎泡的嘴巴。 杜卫良坐在对面看着暗笑,简直肚子都要疼起来。 孟德春长叹一口气,这几日愁的头发都要白了。看着昔日好友如此,冷哼一声。“有你这么做世叔的吗!亏我儿子还叫你一声义父。你就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杜卫良吊儿郎当的说,“我?我有什么,我不过是个管刑名的师爷。皇上要打大周,华亭作为地方军镇。地方仓廒十仓九空,只有账目没有粮食。主事官死了三年,如今连个责任人都抓不到。我能怎么办?只能盼着皇上不打大周了呗。” 不打就没人查。没人查等他们熬过这几年,这堆烂摊子就是别人接手了。 章景同路过的脚步声顿了顿,指了指隔壁包间示意小二安排。 焦俞不等小二叫苦说话,立即塞了一袋铜板过去。低声道:“有劳了。” 章景同在隔壁包间落座。 孟德春和杜卫良面面相觑,只能碰酒,“喝喝喝。”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