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道简赶快压下不祥之念,安慰道:“朝廷何至于此,忍看骨肉相残?我想大都督和世子定会为你鸣冤,或许缉拿的队伍还没到雍宁关,旨意就变了,即使你要入京对峙,怎么也不该是‘锁拿’啊!” 刘崓冷冷一笑:“大哥定会为我鸣冤,但他拗不过父亲,父亲不会的。” 几人正说话间,外面忽有传令兵急匆匆而来,说节度使带人叩关,直言要捉拿自家都统。 刘崓愣了愣,目光中更见哀色:“我好心给爹爹省些麻烦,他却偏要公事公办。” 道简闻言心内一痛:“都统你先别急开城门,我出去跟大都督说明情况!” 刘崓尚未应允,萧鸣却是一声暴喝:“我现在就去带先锋营守城!谁也别想攻进来!” 刘冲一听就知道他要坏事,还未待上前拦阻,一直在椅子上沉思的刘崓突然起身一脚将萧鸣踹翻,这一脚力度不小,直接把他踹懵了:“都统!” 刘崓气得面色发白,转向刘冲:“将他给我锁到禁闭室,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见刘冲拉着萧鸣走了,刘崓又对道简言道:“开城迎接大军入城。” 道简一时有些难以接受:“都统……” “这次不管你是我玄鹰骑的军师,还是国公府的清客,都得尊将令了。”刘崓苦笑着拍拍道简的肩膀:“总不能真让我爹打进雍宁关吧。” 道简恍然大悟,的确,若他们再迁延,以代国公的性子和对朝廷的忠心,说不定真的会动刀兵,那自家都统就更说不清楚了,更是将自绝于整个家族。 思及此处,他赶快稽首应道:“都统放心,我一定压住众将,不令生变。” 刘崓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自己回房换了一套齐整的官服,将兵符印信妥善收拢起来,坐待自家父亲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