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更受喜爱。
韩珏只管出注意指指方向,下面的活都分了出去,牛金就是她的大管家。至于她嘛不仅得帮郭嘉誊抄简牍还得抽空去太学蹭蹭课,打着游学的幌子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
打发走牛金,继续坐在椅子上开始抄写,跪坐在席子上伏案实在是难受,就算是有跪的容易垫着也难以忍受。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自制了椅子和桌子放在自己卧室里,这年头士大夫之流都是正襟危坐的跽坐,桌椅类似于胡凳之流,上不得台面。
椅子旁桌子下是一篓子的竹卷,抄了这么久,才弄完两卷。总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为何掌文案的官吏被称为刀笔吏,因为有笔就得有刀,刀是涂改液,万一写错了得用刀把写错的刮掉重新写。
正在奋笔疾书时,婢女呈上来一块木犊,“郎君,刚收到司马氏的名刺,称是两日后要登门拜访。”
韩珏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河内司马朗的名字。司马朗?想起来了,是那天那个比自己高一头还多的少年郎。已经过去有五六天,该不是他算出来那道鸡兔同笼了?
正好她还想趁机问问此人是否认识司马懿,所以吩咐道:“回复过去,就说我两日后在家恭候。”
两日后,朝食已过,司马朗登门拜访,身后的两个奴仆还捧着蜂蜜、干果作为登门礼。
“司马郎君。”
“韩小郎君。”
打过招呼未作寒暄,司马朗迫不及待的开门见山,“雉兔同笼可是雉为二十三,兔为十二?”
“正是。”韩珏点头。
司马朗长舒一口气,他用算筹接连算了几个晚上,是一次又一次验算出来的。只有这个数,才能对得上九十四只脚。听到自己的答案正确,他叙说了解题方法,而后问道:“韩小郎君的解法也是如此吗?”
韩珏听完发现他是用最麻烦的方法也就是列表法,组合倒推出来的答案。她的解法当然不会这么笨,说起来这种题型后世解法繁多,哪个都比他的简单。
“司马郎君的解题之法固然正确,不过我另有他法。”
她没有卖关子而是继续讲解了砍足法,“倘若将雉每只砍掉一只脚、兔每只砍掉两只脚,则雉变为独脚雉,兔就变为双脚兔……”
司马朗边听边用算筹计算,他本就是聪慧之人,又接连苦思数日,一听便明了,此法比自己的方法要简便许多。
见他认真好学,韩珏又继续分享了其他几种解法,“倘若将雉每只砍掉两只脚、兔每只砍掉两只脚,则雉无脚,兔就变为双脚兔……”
听完之后,司马朗赞叹的问道:“韩小郎君的解法甚妙,不知师承哪位大家?”
虽然这得归功于九年义务教育,但不能说,韩珏随即胡诌道:“幼年时随父在任上,得遇善算术的老者,可惜未有拜师。”
反正韩父早已过世,编个含糊不清的瞎话谁也无从求证,她面带惋惜之情表现的十分遗憾。
司马朗不疑有他,自古以来世上奇人异事不少,没有拜师就通晓颇多,他反倒觉得韩珏实乃聪敏之人。
算术于计算田赋、分摊赋役上等有重要作用,所以他才会有所涉猎。然而善算术者寡,良师难觅,据闻宗氏之后泰山刘洪善此道,但其人在会稽郡为官,相距甚远。海内大儒蔡邕蔡大家也通晓天文历算,可惜其被流放,此时不知身在何处。
因为没有师从传承,只能自学。司马朗想着韩珏自称“精于”,又确实颇有所得,自己得多多请教。于是恳切的说道:“我虚长几岁,却不通数术,望韩小郎君能不吝赐教。”
“司马郎君不必过谦,”韩珏面带难色的说道:“然我所学不同于算筹,不知你可否、可否认同?”
沟通交流分享都没问题,可要让她用算筹这种古老的方法计数运算,那还算了。
不用算筹用什么?司马朗不明所以的问道:“不知韩小郎君所言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