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拓拔宏手中杯最终没有扔出去,却简直要被他生生握碎。他怎么过去从没发现,自己这位好妹妹心机如此之深,野心如此之大? 可此时的他除了指着她鼻子咒骂,什么也做不了。 “你等着吧,父王要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放过你,说不定,你还会比我早死呢!” 拓拔和珠再度瞥了一眼耶律贞,依旧没有搭理自己气急败坏的兄长。 大约萧怀瑾也是懒得与拓跋宏交谈,在宫中打过照面后就让人带其去住处安顿,只留下了大伤初愈的拓拔和珠,一起说些“慰问送别话”。 “这是拓跋宏送给赵长文的信。”拓拔和珠将一沓锦缎包裹的信件推至她面前。 “皇女果然是个守信之人。” 萧怀瑾接过信大致浏览了一遍内容,上面没有时间,但她发现这都是拓拔宏在向赵长文寻求“帮助”,推测是拓拔和珠脸受伤之后,拓拔宏失势,拓拔和珠从他那儿截下来的信件。 “只有这些吗?” 这的确能证明拓拔宏与赵长文的勾结,却没有多少李检相关的信息。 她缓缓抬眼:“朕以为皇女承诺的是更好的。” 拓拔和珠没有选择直视她,“陛下恕罪,可我的手里总不能一点筹码都没有。以后您帮我,我还会给您相应的回报。” 是了,她现下已经摆脱了拓跋宏这个障碍,毁容之后,羌胡王也不好再逼她和亲,反而还要补偿她,她已经可以全心奔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处境发生了变化,立场和姿态自然也会跟着变化。 所谓盟友,本来也是相互依靠,又相互博弈的关系,谁都不想轻易把自己手中底牌尽数交出去。 萧怀瑾从胸腔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也不生气,怡然自得地倾靠在椅背上,微眯起眼看拓拔和珠。 “您生气了?”对方似有些抱歉,可并未见惶恐与不安。 萧怀瑾摇头,“朕只是希望,最好真的能等到你回报朕的那天,也希望真的到那天,你确实有能力支付朕要的回报。” 即便她确实希望拓拔和珠成为羌胡的帝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不求回报的圣人。 拓拔和珠很清楚她的言下之意,倘若自己给不了她满意的报酬,那么大齐的军马就会自行取走想要的东西。 “不过这一切都还远得很呢,”瞧着眼前人逐渐绷紧的指尖,萧怀瑾脸色一转,露出一个极为温善的笑,宽和道:“就算朕想要助你,也得等皇女先在羌胡站稳脚跟才行。” 拓拔和珠并未在宫中久留。 送走了羌胡使团,萧怀瑾难得主动地去请了拓跋宏。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俩单独面对面喝茶。 萧怀瑾略显不耐:“准你留两个贴身的随从,已是朕大发慈悲,皇子要是还这么闹下去,朕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入宫第一天,拓跋宏就和宫人们闹了起来,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想害他,除了从羌胡带来的两个侍从外,他竟死活不准旁人踏进他住的凌烟阁一步。害得她不得不派高渊去收拾麻烦。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大发慈悲?”拓拔宏狠狠冷嘲一声,拍案而起,动作大到掀翻了案上刚斟好的茶,“你别把我当傻子,分明就是你从一开始就和拓拔和珠勾结好了要害我!” 滚烫的热水夹着尖锐的瓷器碎片溅落至萧怀瑾衣上,在她手背烙出一块浅红的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