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姑娘这般玲珑锦绣,想必人皆向往之,伦竺也不例外。” 他话语间肉眼可见到崔江行脸色变差:“既然来了冀崖,可有想过寻个良人相嫁?” “若不嫌弃,虞姑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伦竺。” 他那耳坠闪耀出异光,是有些独特。 可最后一句的轰然出现,崔江行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总有种身边贴身爱护之物被觊觎了的感觉,十分不适。 他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时用劲,愈发紧了起来,像是一只皮扣,将手腕拴紧。 偏生这种不适又只能他自己知晓,而不能言说,实在是让人心烦发闷。 没有控制的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了痕印,虞飞甍微不可见的皱眉,将手腕不留痕迹地摆脱了他的束缚,也谢绝了那人的好意: “多谢你的喜欢,只是如今飞甍还尚未有婚嫁之意。” 她声音清涩,带了些中原女子的羞怯,不知怎样,伦竺心头闪过一丝失落,像极了落潮的江水,来去无踪。 眼见着她亲口将人拒绝,崔江行这才好转几分,冷冷道:“伦竺兄未免太过唐突了吧?只是见过两面,认识到现在才不过两日,就想将人娶了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身下桌椅有声,紧接着人也站了起来,投下一大片阴影,转而冷酷离去。 四周之人接二连三的抬头张望,好奇发生了何事。 伦竺笑了笑,继续调侃,“飞甍姑娘,令弟果然是在乎你。” 可惜虞飞甍也不搭理他,眨眼间便起身跟上之前那脚步,留了伦竺自己在那有些自讨没趣。 二人接连离了大堂,走在室外,便是冀崖稍浓的尘土地。 暖春接融,一眼望去多是暖黄色簇簇的沙棘灌丛,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橙红。 此处土壤略显贫瘠,与上京的富饶确实大不相同,也难怪东夷总是蠢蠢欲动多次骚扰。 白日里她们二人骑马走过偏僻地区,也寻了借口向这里的人打听过,他们既希望和平健康,又幻想有朝一日能够过上富庶的生活,哪怕是侵占了别人的领土,通过战争形势达到目的。 看着前面行走的背影,虞飞甍收起心思,提着裙摆追了上去,嫣然笑道,“阿行这样看来还真是很在意我嘛!” 也是在打趣他。 适才那个伦竺有向她求婚的意思,被她婉拒掉,他又恼羞成怒,拿出礼教的架子,看来真是如伦竺所说,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