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穿这样鲜亮的衣裳。” “侯爷喜欢素净的颜色,可我反倒觉得,姑娘穿鲜亮一点的衣裳更显气色。” 有种艳压群芳的美感。 “我也觉得。”秦瑶光描完了眉,拖着下巴欣赏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心生一计:“要不,待夫君回来之后我再穿一身红衣给他瞧瞧,看多了,兴许他就喜欢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秦瑶光如今还幻想着自己能够改变陈寅礼。 系统忍不住开口:“其实你夫君如今正在紫宸殿中替别人求情。” “闭嘴!”秦瑶光没好气地打断。如此欢喜的日子,岂能被这个所谓的系统扫兴? 系统也不怪她,这窝里横的个性它也算是看明白。 巍巍宫墙,碧瓦飞甍。 陈寅礼并非第一次入紫宸殿,可对比上回进宫,前后待遇简直是云泥之别。当初新婚之夜,他便被急召入宫。彼时,陈寅礼父丧刚满两年,他承袭侯爵,正欲有一番作为,边境恰好遭逢敌袭。那一晚京中武将皆集于紫宸殿,似陈寅礼这等刚及弱冠之龄的年轻武将本不会入圣人的眼,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比那些久经沙场的武将要差。 陈寅礼在一众武将之中率先出列,自请击之。 老侯爷戎马一身,临终都是马革裹尸而还。圣上原就记着陈家的功劳,见着陈寅里有此志气,又生得一表人才,便点了他做副将。 这一年来,陈寅礼带头冲锋陷阵,立下汗马功劳,也让武信侯府再次扬名。此战能胜,陈寅礼当居首功,所以这次进宫,陈寅礼被以礼待之,就连这回的主帅也羡慕起了陈寅礼的待遇。 方才进紫宸殿叩拜时,陈寅礼可是圣上亲自扶起来的! 武信侯府自老侯爷离世后便沉寂下来,可如今眼看着,是要起来了。 当今皇帝刚过不惑,正值壮年,虽偶尔疑心朝臣,但并不会容不下有功之臣,又是个赏罚分明的性子。陈寅礼等又刚打了胜仗,皇帝听他们禀明这一年来西北战况后,便准备论功行赏了。 其实西北战事如何,皇上心里早有杆秤,众将士表现如何他亦有所耳闻,如今不过是借着主帅的口,将众人的功绩再述一遍罢了。 其他的都好赏,可首功的陈寅礼,圣上却放在了最后。 陈寅礼骁勇善战,圣上原本是想着给他加官的,只是陈寅礼却突然道:“圣上,微臣有一事要与圣上禀明。” 皇帝顿了一下,方才还平易近人的一双风目微微眯起,敛眉沉思,平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陈寅礼只觉得有寒意袭来,他拿不准圣上的意思,只得压低了头颅。 良久,皇帝开口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陈寅礼一人。 他从龙椅上起身,踱步到陈寅礼身前,再次扶起这位有功之臣:“武信侯有何军情要奏?” 陈寅礼明显察觉到圣上的意思,圣上不希望听到同军情无关之事,可陈寅礼已别无选择。他自边境凯旋,途中却恰好寻得故人,岂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与婉柔注定有一段未了尘缘。 陈寅礼只犹豫了片刻,便坦白了他将方婉柔带回京一事。 虽是先斩后奏,可陈寅礼自恃有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要命的错漏。 高高在上的帝王脸色一松,斟酌了一番,又问:“所以,你是要用自己的战功换她的自由身?” 陈寅礼郑重地点了点头。 皇帝目光微沉:“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