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今,在非洲的他们又是另一种样子。 这样说太多的江霁晗,她又不习惯了。笨拙地说着甜言蜜语,僵硬地讨好她的喜恶,呆板地祈求她的回头,这样的江霁晗她很陌生。 她更习惯的是那场梦里的,会对着她笑,默默帮她做很多事,可以背着她走很远的江霁晗。 “这样舒服一点了吗?”他还在不停地帮她放松肩颈。 点点头,再度睁开眼,好像还是那个他,会在意她每一个不适点的他。 “这是医生的正常问诊,楹楹,我知道你排斥我,现在是为了你的身体赵翔,可以描述你不适的症状吗?”揉过了后颈,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臂上。 她认真想了很久,眸光逐渐从迷蒙转到清明,波光潋滟,他的表情严肃,低着头只是看着她青青紫紫一片的小臂,眼底满是心疼。 薛楹头向后仰了仰,发丝垂落,遮住额角包扎好的纱布和胶带,她的声音极轻,轻到只有近在咫尺的男人需要努力捕捉才能听得清,“江霁晗,我没有排斥你。” 江霁晗惊诧地回头,她的瞳仁清浅如画,那里柔和莹润,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得到确定的答案——她确实不排斥他。 他的心跳猛然掉了一拍,血液倒流般地冲刷着他的神经。 “我只是头晕,不想说话。”薛楹眼神清泠,没有一丝作假。 良久,他才回了一个字,“好。” 两个人都沉默,视线垂下,一起落在她的胳膊上。 薛楹舔了舔唇角,再度开口,“你刚刚说的那些症状,我都没有。我只是头疼,身体疼,哪里都疼,很疼。” “嗯。”江霁晗点点头,“那应该不是脑震荡,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江霁晗无法形容当他看到受伤昏迷薛楹那一刻的震惊恐慌。 那样狼狈的、满身是伤、衣服上被泥污沾染、昏迷不醒的薛楹,像极了他午夜梦回时做的那场噩梦。浑身是血,性命垂危,一个人躺在陌生非洲大陆的薛楹,他从梦中惊醒,周身冷汗。 梦中的一切仿佛真实场景搭建,和他在纪录片中看到的背景毫无差别。他惴惴不安,辗转反侧,躺在曾经薛楹精心挑选的床单被罩上,江霁晗毫无睡意。 对于未知大陆的恐慌,对于人身安全的担心,让他无法再继续颓废度日。当他提交了那份援非申请书后,被领导家人找过无数次,尤其是冯主任最不理解。 “原来因为李文忠的事情,你压力很大,这些我们都能理解。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非洲,升副主任医师的名额我已经报上了你的名字,小江,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这些道理他都懂,可是当一个人真正牵挂的时候,是无所谓这些摆在面前的现实条件的。 他也想像薛楹一样,自由一次,不去被身外之物束缚。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那个噩梦中的场景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来到这里,虽然也见了很多大场面,但他没想到这一幕会发生在薛楹身上。其实上次秦寄的事情,已经给他敲醒了警钟,只是他被眼前的平静所迷惑,没有往深处想。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他,他来替代她一切伤痛。 在清理薛楹伤口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些藏于衣服下的伤口,远比表面上更严重。纵横排布的擦伤,伤口不深但可怖。他用碘酒消毒过所有伤口,仔细地清理了伤口中的泥尘石粒,整个过程中,昏迷的薛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