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 盛栀夏夹起一根粿条,摇摇头:“不知道。” 黎珣总开这帮资本家的玩笑,说他们最初的目的可能只是洗洗钱,没想到做成正经集团了。 路勝总部设在国内,东部寸土寸金的地段,据说站在集团楼顶能望见整座城,从顶上跳下去还能一头扎进江里。 一个由华人创立的生物科技集团,从零几年开始在北美设了五个分部,去年的市值还从全美前十五挤进了前十,野心都不屑于藏。 如果让她叔叔看到这条新闻,估计又得开始怨天怨地了,说什么—— 要是盛家几十年前没有被迫放弃船运业、迁到内陆折腾上限极低的房地产的话,现在肯定也是一副好光景,不至于走一条看不到头的下坡路,永远局限于一隅。 “你今天上哪儿拍照了?”黎珣突然冒出一句,盯着她衣服看,“身上还沾着草丝。” 盛栀夏低头,上下扫一眼自己,还真发现了草丝。 细线一样的两根,就沾在胸口下边。 她顺手捻走,坦然解释:“到河对岸的公园转了一圈,在草坪摔的。” “是吗?”黎珣眯起眼睛,筷子在碗里搅了几道,冷不丁问一句,“头绳是谁的?” 盛栀夏一时顿住。 她轻咳一声,索性把实话说了:“路上遇到一个人,他帮了我忙,东西也是他借我的,但它是根手绳。” 黎珣挑着眉,歪了歪头:“男人?多大年纪的?” “嗯。”盛栀夏往嘴里塞块牛腩,腮帮子鼓起来,“目测二十吧,不能再多了。” 黎珣兀自点点头,没限制她什么,只淡然道:“注意观察,万一不是个好人,就别联系了。” 盛栀夏嚼着东西,含糊道:“怕什么,我也不一定是好人。” 黎珣没听清:“什么?” 她即刻说:“没有。我说赶紧吃,待会儿我洗碗。” -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平常事一件件忙活下来,躺上床已经是凌晨。 次卧的房间比主卧小一些,但她东西少,看起来就宽,不像黎珣那边摆满电子乐器。 窗户敞着,初夏晚风凉丝丝地灌进来,盖一层薄被刚刚好。 柜边开一盏暖灯,照亮那根编织手绳。 盛栀夏靠坐在床头,床上立一张折叠小桌,上面摆着笔记本,界面是修图软件。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实在没有发现除了色调之外还有什么好修的。 轮廓线条实在完美,硬朗也不失俊逸,一切恰到好处,让她的鼠标指针不知往哪放。 好看的人见得太多,让她一眼惊艳的其实很少。黎珣算一个,至于异性,也就屏幕里这位了。 盛栀夏仰头望着天花板,放空一会儿,低下头,关了修图界面,拿起手机来看。 一直没注意,陆哲淮已经同意了好友申请。 那年的微信略显简陋,唯一的特色功能其实也就“朋友圈”。 她带着好奇点进那一栏,发现他的朋友圈空空如也,背景图也是一片纯白。 越是不显山露水就越让人好奇,盛栀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记下由几个字母组成的简约昵称,在国外的社交平台搜索。 费了一番功夫,没有摸到他本人的账号,倒是在别人那里摸到一张近期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