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白叫的,因为肥五花还要经一道烧肉治皮的程序方可上案板。 两根长签竖叉进生肉,肉皮绷紧、朝下,小火炙烤,直到‘烧’成熟膘。这活得福珠亲自来,烧到肉皮焦黄,拿下来刮掉毛桩,拔掉毛根,这时候福珠的手已经黑黢黢了。 阿余闻着焦味儿过来了:“小姐,你烧的猪毛都比别人的好闻!” “在你眼里,我是西施,这猪肉就是赛西施,分明是你嘴馋了!前边不忙了?”福珠问她。 阿余放低了音量:“食客走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刚才来了位老头儿,陆公子甚是敬重,我猜他肯定不是寻常食客,所以我过来告诉小姐你!” 福珠赶紧把手洗净,把下手活交给阿余:“肉用冷水清洗,棉布擦干了别忘了罩上,后边的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前头看看。” 她急匆匆进门,与陆离撞了个对眼,只一瞬间福珠就错开了,招待他身边的宁王:“宁老爷,您过来啦!” 宁王打趣道:“我不过来,竟不知食肆多了这么多新菜,那端阳粽子,还是我在别人那里用了,才知道是有福来卖的。” 昨日省亲回来的户部赵尚书宴友,用的就是有福来的粽子,宁王在桌上看到了盒子上的“福”,便知道那姑娘又想了新点子。 说起赵尚书,他现在极爱这饭馆。省亲返京那日从码头下船,他肚饿不已,便带着妻子进了一苍蝇饭馆,两人只想果腹,随意指了两道菜,谁知初品合口,再尝上佳,三尝味绝! 两人见宋茂给旁桌的人介绍粽子,越听越馋。 夫妻两人对视,还是赵尚书先抻不住了:“小哥,把各个口味都来一个,要大的!” 赵夫人极其满意,我还不了解你? 赵家从上到下狂爱美食,无论老少。这夫妻二人,每次碰到美味,都要比谁先败下阵来,当然十次有九次是赵尚书了。 二人当然用不完五个枕头大的黏米粽,剩下的装了食盒回家,果然遭到了哄抢,于是有了第二日早上老翁买粽子的场景。 “我怎敢忘了您!”福珠拿了写好签子的竹盒:“这是给您准备的,前几日甚早,这不明日端阳,这不晌午刚装好,就等一会儿给您送到家里,谁知您先到了呀!” “你这丫头,还怪我心急了不成?” 福珠可不敢:“不过您来的赶巧,我准备做道新菜,待会儿您尝尝!” “这还不错!”宁王满意地饮了口茶:“别忘了一会儿把盒子装好,我自己拿走就成,不用送了。” 旁边的陆离也不搭话,置身事外看着两人一来一回,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怎么这么不顺眼? 宁王嫌弃道:“你也不帮帮人家!还想用白食,去敲蛋去吧,我这儿用不着你!” 陆离起身告退,不过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是用白食似的? 福珠找了田氏:“娘,你把我买的‘雕胡米’蒸上。” 田氏纳闷,这丫头平日把这黑米当宝贝,一点都不让人尝,今日倒舍得了。 福珠回到后院把炙完的猪皮用糖色和酱油烙上一遍,否则猪皮冷硬难嚼,最后只能吐掉。 夹沙肉的厚度极其讲究,去皮去骨的猪肉肥膘切成寸长、八分宽、三分厚,中间用刀片成连而不断的双刀片,薄而有料。 红豆沙搓成条,用刀背拍成片夹入肉片里,就可以裹上清糊下锅炸了。 旺火烧的熟猪油滋滋冒泡,夹沙肉被炸的金黄酥软,还要上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