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涛骇浪,苏璟安又闷进被子里,憋笑憋得难受,伤口被震得更疼,冷静下来后暗道这次挨打竟有着意外之喜,真是值了。虽说他舍不得就这样用掉这个机会,但傻子才会拒绝她。 “好!”他说。 …… 苏觉发话,谁都不能去祠堂看望,但初一和飞鸾全然不听,按时送吃食衣物,将沈宁钰和苏璟安伺候得无微不至,就差把卧房的床一并搬来。 苏觉怄了一大口气,眼见着两个小辈在祠堂过得逍遥自在,无人在意他的惩罚,更是连饭也吃不下。 任莺知道规矩是立不了了,若苏觉再被气出个好歹,国公府彻底成为苏璟安的天下,她这么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她亲自熬好鸡汤端到苏觉面前,佯装大度地劝苏觉放人:“左不过少一个人请安罢了,妾身不计较这些,只要老爷洪福齐天,璟齐一生顺遂,妾身这一生便知足了。” 苏觉自知犟不过两头牛,任莺给他台阶下,又把话说得颇合他心意,他感慨万千,将人搂在怀里卿卿我我许久,又将苏璟安和沈宁钰斥责一通,最终发话免除惩罚。因担心任莺被沈宁钰冒犯,苏觉还让管家给她带话,没事少往主院跑。 沈宁钰巴不得,特意拿来一支银钗交给管家:“那日张婶不慎丢了发簪,我店里刚好有类似的,有劳您转交给她。” 张婶是管家的发妻,打理苏家庭院花草,因心爱的银钗丢失哀叹良久,想再买却找不到合心意的,一度黯然神伤。沈宁钰的这支成色好太多,一看就价格不菲,管家千恩万谢,离开时小声询问飞鸾沈宁钰是不是需要他做什么。 飞鸾笑嘻嘻地解释:“张叔你在祠堂对我家主子的照拂她都记着,这是对您的感谢。” 在祠堂闷了几日,沈宁钰感觉四肢都生了锈,换上劲装,卸下钗环,袖手挥长刀,粉臂舞银枪,玉容凌厉,英姿飒爽。 苏璟安刚从外边回来,沈宁钰执刀袭来,苏璟安又连滚带爬跑了一圈,举手求饶。 沈宁钰收回剑:“我瞧你会些拳脚功夫,为何不愿过两招?” 苏璟安的头摇成了拨浪鼓:“班门弄斧,不比也罢。” 沈宁钰笑,接过飞鸾递来的水一饮而尽:“不是说今日见朋友吗?” “中途遇到于大哥,受他托付来接你。” 苏璟安说的是于睿琮,大学士于谟之子,仪表堂堂,秉性贤明,年纪轻轻便官拜大理寺少卿,前途无量,曾是万千女眷的梦中情郎,最终拜倒在四公主赵映熙的石榴裙下。 帝后想多留女儿几年再让她出阁,之后于睿琮祖父病故,婚事拖到现在。 沈宁钰因着映熙的关系与他相识,平日里没有往来,他突然找上门,沈宁钰无法不猜测与映熙有关。 果然,于睿琮见到沈宁钰就像见到了救星:“宁钰,你帮帮我吧。” 沈宁钰坐下听他慢慢讲来。 “我前些日子寻得一只雪白可爱的兔子,念着映熙喜欢,特意送给了她,谁知……”于睿琮顿了顿,满面苦涩,“她抱起兔子只开心片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神情恹恹,凝珠偷偷告诉我,她后来令人将兔子放生了。” 平日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少卿为着儿女情长愁眉不展,沈宁钰瞧着稀奇,问道:“沈大哥的意思是?” “你了解她,你说,我是不是惹她不快了?” 平日雷厉风行的于大人现在就像慌不择路的毛头小子,抱着沈宁钰这棵救命稻草不撒手,认真得让沈宁钰不好意思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