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钰已行至院门外。 苏璟安回头看了一眼,苏觉双目如刀,恨不得将他二人吞吃入腹,任莺倚在苏觉的怀里,满脸恐惧。苏璟安心中冷笑,收回视线,重新虚弱地靠在沈宁钰的肩头,颤颤巍巍往回走。 一进房门,沈宁钰直接将他推到床上,苏璟安“哎呦”一声,闷头摔进锦被中,听到沈宁钰的声音自上方响起:“苏璟安,我今日算是把国公得罪得死死的。” 她方才的言语中已然透露出她知道了一些事情,苏璟安忐忑问道:“那些事,你听说了?” “嗯,初一全说了。”沈宁钰询问初一苏家父子缘何如同仇人时,还以为初一会绝口不提,谁知他声泪俱下地将自己所知尽数讲来。 短短时间,沈宁钰已经拼凑出苏璟安灰暗的童年。父亲偏宠外室,母亲又早早病逝,府内下人看人下菜碟,他独自在这深宅后院长大,唯有狠起来才能让这些人记着他也是府里的主子。 她通过全福了解到事情经过,知道事件中心在自己身上。全福好心提醒沈宁钰听苏觉的话,莫要将矛盾激化,可是换她面对连累母亲惨死的人尚且做不到忍气吞声,遑论劝说苏璟安息事宁人,如果必须要得罪一家之主,那便得罪了吧。 宋语书临睡前又被飞鸾抓来看病,郁闷地替苏璟安治伤。 沈宁钰在外间等,管家躬身走来:“少夫人,祠堂……”她看了一眼内室,让下人不要打扰宋语书医治,随管家离开。 祠堂阴凉潮湿,烛火摇曳,明暗闪烁间恍如鬼影频现。管家特意换上加厚的蒲团,临走前怕她一个人害怕,好心说道:“先夫人在天有灵,少夫人莫怕。” 面前整整齐齐摆着苏家祖辈的牌位,沈宁钰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苏家列祖列宗在上,小女沈宁钰,奉旨与璟安结为夫妻。因今日顶撞定国公,被罚来此处,无意叨扰,还望见谅。” 话落,她跳到房梁上闭目休息,刚有睡意,门外窸窸窣窣一阵响,苏璟安推门进来:“宁钰,你在哪?” 见四下空空,他试着抬头,顺利找到了她,伸出手:“不理那老头子,下来,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