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 苏璟安对这个混蛋爹没半点情分,板子落在身上,不过是让他本就结冰的心变得再冷一点。他现在只祈祷着沈宁钰千万不要过来,他希望沈宁钰有关这一天的回忆中只有快乐。 苏觉打了几板子便累了,不顾下人们的求饶,几个喘息后再次高举木板朝苏璟安的身上抡,凭空飞来一把短刀,木板应声开裂,苏觉一惊,猛地回头。 苏璟安勉力扭头往后看,未及见人,先闻其声:“父亲安好,我见璟安迟迟未归,专程来接他,又在半道上遇到全福,说是您找我……” 苏璟安挣扎着起身,行动间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肩膀被沈宁钰按住,他只得趴回长椅,沈宁钰蹲下身,歪着脑袋瞧了一眼他额头的伤:“你哪里惹父亲不快了?” 这般狼狈状被她看到,苏璟安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沈宁钰没等到苏璟安说话,又转身朝苏觉告歉:“今日之事我已知晓,既然父亲认为我理应晨昏定省,直接找我便是。” 苏璟安拽了拽她的裙子,沈宁钰打掉他的手。 苏觉见沈宁钰是个明事理的,便把方才对苏璟安说的那一番话重复了一遍,又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现在已不是将军府的小姐,没人能惯着你不守伦理纲常。” 苏璟安就要反驳,沈宁钰把他按回长凳,道:“可是依璟安的说法,我只需给生母请安。” “哪来的生母继母,别听他的。”苏觉语气不耐。 “纲常伦理中,出嫁从夫也是一条,我守还是不守,父亲给我个准话。” “……哈哈哈哈!”满院只有苏璟安肆无忌惮的笑声,苏觉的脸黑了又青,任莺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 脑袋被沈宁钰轻轻按了一下,苏璟安收了笑,让她说话。 “宁钰自幼得母亲和太后娘娘教导,时间金贵,万莫荒废。私以为每日请安动辄花费数个时辰,平白浪费大好时光,遂依璟安所言,不遵此礼,还望父亲谅解。” “只是请个安,至于那么久吗?” 沈宁钰看向任莺,笑得温婉:“这就要问母亲了。” 苏觉看过来,任莺心头一振,尴尬赔笑:“宁钰误会了,我那日与众位妹妹多说了会话,这才耽误了,并非故意为难你。” “平白让人站了半个多时辰,说不是故意的,鬼才信!”苏璟安高声道。 苏觉不知还有这些事,帮任莺打圆场:“左右是一场误会,之后不会再发生,你身为晚辈,因这事埋怨你母亲,实在不该。” 沈宁钰摇头:“当日在场的还有三位姨娘并众仆人,是不是误会,父亲一问便知,岂可偏听偏信一人之词?” 沈宁钰将准备的外袍盖到苏璟安身上,明晃晃地要将人带走。苏觉一家之主的尊严受到挑衅,再出口时隐含怒气:“宁钰丫头,今日之事可大可小,你只说要不要守规矩!” “不要。”沈宁钰扶起苏璟安,“我再嫁人,也始终是沈宁钰,断不会委屈自己为无关之人费心费力。” 沈宁钰的倔强跟苏璟安如出一辙,苏觉在府里的权威屡次被挑战,已然气昏了头:“好啊,好一个沈家人,我看在沈将军和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不打你,去祠堂跪着,不得我令,谁也不能放人!” “也好,娘的牌位就在祠堂,我整日以香火供奉,也算晨昏定省了。” “放肆!” 苏觉拔高了声音,沈宁钰却扶着苏璟安离开,家丁要拦,飞鸾为首的众侍卫整肃以待,两厢僵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