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能走路,她才会考虑原不原谅我。” 见他抽出一支烟,宋林恺明白地把打火机扔过去。 接过,荆褚弋拢手点燃那支烟,打火机扔回桌面,他深吸一口,体会到尼古丁的麻痹作用,一时间没吐,烟雾从嘴角溢出,颓然。 闻言,宋林恺握紧了酒瓶,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发出嗒一声,来了火气:“当年是你爸出轨,是他干了丧天良的龌蹉事儿,凭什么让你来承担这一切!” 荆褚弋微微四十五度抬头,流畅的下颌线延伸至肩颈,缓缓吐出一圈烟,才一字一顿道:“因为姓荆,我是儿子,他是老子。” 血缘关系还在,就没法不愧疚和心痛。 ** 覃烟没有回“有缘宾馆”,一千多的钱不够她花,吃饭住宿买换洗的衣服,哪样不需要钱。 沿着河道走了没多会儿,就下了雨,这才想起被抛弃的小黑伞。 她也没打算折回去寻找。 一路上淋了雨,走到了公交站台下躲了会儿。 她用仅有的钱坐了趟去旧街区的公交,去了海发路555号,荆褚弋所在的小区。 到了602,她也没敲门。 荆褚弋现在肯定不在家,索性席地而坐,不知道等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听见了一阵上楼的声音。 等到荆褚弋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他也没想到覃烟会在他家门口一直等他回来。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 荆褚弋仿佛看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蹲坐在自家门口,心里不是滋味。 蹲在地上的覃烟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荆褚弋居高临下的看她,覃烟把她的小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只看见一头湿漉漉的银灰色头发紧贴在身上,蜷缩在门边。 他蹙眉,扫了一圈都没见有伞的踪迹,刚才是下了雨,不过他回来的时候雨停了。 她淋雨了。 覃烟衣服带出来的雨水流到地面上,干了。 荆褚弋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自顾自的掏出钥匙开门。 哪知,覃烟这会儿醒了。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乱糟糟的银灰色一缕头发贴在脸颊上垂落,她捋了捋,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发烫,身体发冷。 覃烟咳嗽两下,晕乎,嗓子现在像是吞刀子,她咽了咽口水,才温吞道:“我以为你是拼命三郎,要跑通宵。” 荆褚弋深邃低眼一瞥,面无表情:“身体吃不消。” 覃烟似有若无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看他:“嗯。” 末了,她又问:“你这工作是宋林恺给你找的吧。” 荆褚弋神色一顿:“找人查我?” 覃烟没打算撒谎:“是,我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覃烟目光并未从他身上移走:“确认你没去找你前女友。” 怔了好一会儿,荆褚弋偏头嗤笑一声,垂眸,见这姑娘眼里全都是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揉了下她的头顶。 “我没有前女友。” 说完,荆褚弋不留恋收回手,将钥匙拧开门,可打不开,因为这姑娘背抵在他门上。 “你人往旁边挪挪。”荆褚弋好脾气地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