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得也是。” 谁会愿意一直待在监狱里不出来见光呢? 想着,覃烟顺手就握着酒瓶子,瓶口正往嘴里灌酒。 荆褚弋见到,眼疾手快地夺走那瓶啤酒,顺手拉开了瓶可乐易拉罐,俯身,可乐放到她手边。 “胃难受,就少喝,没人逼你。”他漫不经心道。 覃烟听到浑身一怔。 他怎么知道她现在胃疼。 现在他就开始对自己观察细致入微了?关心她? 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 覃烟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昏暗的灯光洒在她脸上,看不出深意,不过她很确定。 “荆褚弋,你喜欢我。” 闻言,荆褚弋猛然顿了下,双手成塔状,手肘慵懒地搭在敞开腿的膝盖上,身体前倾。 眉眼变得冷淡,一股坏痞浪荡气息散发出来。 荆褚弋眸子里透了刺骨冰霜的冷,似乎她那句话是错的,是他愠怒导火线。 他倏尔笑了:“覃烟,哪儿来的自信我会喜欢你?” 覃烟惹火有一手,拿过桌上的烟盒,抖了根烟熟稔点上。 她站起身,扭腰走到荆褚弋身侧,手搭在他精壮的肩头,弯腰倾身,俯在他耳畔,气吐幽兰。 “荆褚弋,打个赌。” 荆褚弋侧眸:“赌什么?”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覃烟感受到他肩膀肌肤上传来的热度,她慢腾腾,一字一顿:“赌你,现在已经爱上我了。” 说这话,其实覃烟自己心里都是虚的,那会儿她能感受到自己手心在疯狂冒汗。 ** 吃完宵夜,都凌晨了,街上人稀稀拉拉,没几个。 难为荆褚弋很绅士地将覃烟送到平日里街巷打车口。 两人站在路口。 晚上,车不多。 覃烟的嘀嘀打车界面一直都处于搜索中。 烦躁情绪又开始萌生。 她望了眼靠在路灯下的荆褚弋,正看手机。 覃烟冷不丁地问他:“想回学校么?” 她和荆褚弋第一次见面,就把他送进南山监狱,一待就是三年。 她现在18岁,荆褚弋21岁。 她是高三生,他是肄业生。 说完,覃烟把手上的烟头扔到地上,捻灭。 怕他不相信,她又再次认真说:“我说真的。” 荆褚弋抬眸一股子冷漠散发出来:“我坐过牢。” 覃烟心里咯噔一下。 这句话,无时无刻不都在提醒她。 他不干净。 他坐过牢。 覃烟咬咬牙:“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想回去。” 她想帮他,真心的,不假。 一时之间,她又觉着自己真敢开这口。 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今天已经和覃则明闹翻了。 覃则明是什么牛鬼蛇神脾气,覃烟心里明白得很,四舍五入,等同于她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不过她会有办法。 对上她的目光,荆褚弋轻佻讽刺意味:“覃家还真能在鹿海市翻云覆雨,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