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在平儿突然跪在地上,他连忙去拉人道:“平儿快起来,磕着膝盖没有,让祖父看看。” “不。”谢清平躲开秦老太君的手,她脊背跪的笔直道,“这件事是孩儿的错,若不是孩儿拿她们全家的性命相逼,她们也不会带孩儿去打猎。” 谢清平为自己连累大家而感到自责,没有亲人庇护的她在那个国公府谨小慎微的讨生活,从来没有谁关心过她,如今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假借了谢世女的身份,但大家对她的关心她是记在心中的。 她不能让大家因为她的过错而受到责罚。 “你!”谢正君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他没法对她生出气来,但是想到他坠马的阑儿,他便心中揪痛。 “父亲!”谢清平觉察到父亲的突然激动不是因为她,她伸手抱住父亲的双腿道,“父亲平儿知道错了,母亲罚平儿禁足一个月,您罚平儿打板子,跪祠堂,求您绕过她们这一次吧,平儿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谢正君怎么舍得罚他的女儿,最后他只能妥协,弯腰将人扶起来道:“好了,别在地上跪着了,父亲就答应你这一次。” “谢谢父亲!”谢清平听到父亲松口,她开心的站起身来。 “这孩子!”秦老太君看到平儿起身,他哭笑不得的道,“行了,你们也都别跪着了,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众人听了老太君的话如蒙大赦,纷纷磕头谢过老太君、正君,又谢过世女,这才起身忙活起来。 谢清平被祖父、父亲带到英华堂,给她的手上了厚厚一层伤药,又抓着她唠叨了半天才放她离开。 谢清平回到她的栖凤轩,栖凤轩内香蕙、丹芷几个丫鬟低头站在院门处,看来谢雨她们已经和他们说了自己不是真的讨厌看到男人,只是因为她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进前伺候。 谢清平朝香蕙招招手道:“还不过来伺候奶奶更衣。” 站在院门口的香蕙听了世女的话,连忙快步朝世女走去。 谢清平看着一众迈着莲步丫鬟,不得不说祖父、父亲为她调.教的这些丫鬟都是一等一的,他们的身姿相貌、言行举止比世家小姐也不遑多让。 香蕙走到世女跟前,他微微喘着气开口道:“香蕙伺候奶奶更衣。” “嗯。”谢清平见香蕙停在她一步之外,她满意的点点头,抬步向寝房走去。 谢清平再从寝房出来时,已经换上五彩洒线狮子金纻紫缎长袍,缎袍上坠着珍珠宝石。谢清平换好衣裳,这才带着众人去看庭院中央放着的老虎。 这只老虎有一丈半长,重有千金,它身中数箭,浑身是血,早已咽气。谢清平拨了拨老虎的脑袋没有拨动,一只虎头有她半个身体那么大,锋利的獠牙比她的手掌还长。 谢清平咽了咽唾液对谢虎说道:“谢虎,你着人将这只虎皮完好的剥下来,虎肉让杏心做好给祖父、姑姑、母亲、父亲送去,哦,顺便也给我三表姐送一份,毕竟这是她打到的。” “这虎头要割下来,做成装饰放在正堂之上。”谢清平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地上的老虎打转,不一会儿就将这只猛虎的身后事安排妥帖。 谢清平话刚说完,被王金玉派去拿蟋蟀的人就回来了,王金玉捧着斗彩葡萄纹蛐蛐罐献宝似的说道:“世女,世女您看,这蛮凶头长得多大!” 谢清平听着罐内浑厚的蟋蟀叫声,她凑近一看,只见一只通体紫红色的蟋蟀在罐内游走,它的腿又粗又长,头大项阔,看上去凶狠勇猛,她不禁夸赞道:“好蛐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