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这件事。” 他自嘲一声:“最好来得快一些,我这把老骨头啊!” 缪泠低着头难过,其实内史令没有很老,实在是这几任皇帝不争气,让他心力交瘁。 “新皇登基这日子可不能哭。”内史令笑道,“去玩吧!” 缪泠:“……” 登基大典上能去哪儿玩?最好真当一只鹌鹑,一步路也别乱走,一句话也别多说。 卢国公做事效率高,新皇登基、皇后册封,太子册立三合一,一天搞定。林晟也得一个新称呼,叫大王。 听起来莫名得像土匪! 登基大典之后应该办国宴招待各方使节,但这一次压根没有外宾,卢国公便只是简单办一场家宴。说是家宴却请了很多官员出席,缪泠也在邀请之列。 张进不放心,争取道:“我跟三娘同去。” 信武侯觉得不像话,冷冷瞥过来一眼。 典礼上人多,一切都讲究顺序,马车已经等待许久,后面堵成一串。太监着急地催:“信武侯,该出发了。” 缪泠便把弟弟牵着,说:“我有从文保护,他可厉害了,我俩从前在宫里杀进杀出。” 宾客名单上没有缪从文,但他要跟,谁会有意见呢? 缪从文温柔地拍拍张进脑袋,保证道:“我知道怎么保护阿姐,放心吧!扯衣服,亲小嘴,还有搂搂抱抱都是欺负阿姐,这些不可以。阿姐不喜欢的都是狗东西,背着阿姐言行不一的也是狗东西。” 张进惊讶地目瞪口呆,缪泠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提心吊胆的鬼日子! 缪泠也惊讶,说:“从文,你长得好快,能拍到张进的脑袋了。” 着急地催促他们赶过来,然而宴会并没有马上开始,信武侯带着两个曾孙在偏厅等待许久。缪从文把桌上的点心全吃光仍然不顶饱,委屈地灌茶水:“阿姐,真的饿了。” 缪泠试着给他转移注意力:“喜欢张进吗?” 缪从文乐呵呵地说:“张进有点儿傻,从文喜欢。” 信武侯知道缪泠打什么主意,横插一句:“不行!” 缪泠低着头不说话,信武侯就心软了,条件一降再降:“你让他能读懂孔孟再来。能说明白我朝为何尊孔孟也行。” 信武侯自己妥协的,缪泠也没求情,但他仍然迁怒缪泠:“离家几年怎么变得畏畏缩缩?在家人面前有什么不敢说?” 他觉得是缪泠害自己降低底线,最看不得小姑娘委屈。 缪从文见气氛不对,天真地问:“太爷爷又要把阿姐赶走吗?从文长大了,从文跟阿姐一起走。” 缪泠好笑地按着弟弟的手,示意他别乱说。缪从文没理解,以为姐姐跟他玩,把手抽出来反按住缪泠,俩人莫名其妙就幼稚地玩起来。 太爷爷被快乐感染,神情变得轻松一些,闲话道:“你堂哥早过娶亲的年纪,却是兴致缺缺。你可探听到什么?” 缪泠无辜地眨着眼,她才回家多久,怎么探? “太爷爷想抱玄孙吗?”缪泠插科打诨着想要打岔。 “那是……有意思!”信武侯顿时更感兴趣。 天空再次下起小雨,小雨转大雨,屋脊兽成排站着迷失在雨中,特别无助似的。在各个偏殿中等候的官员纷纷走在廊下,半真半玩笑地说:“这雨倒是懂事,等大典结束才落下来。” “或许这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