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商议。 “接下来听你指挥,还是听我的?”缪泠抛出问题。 林晟平时百般讨好,在大事上却不退让,谨慎地问:“你想做什么?” 缪泠反问:“不确定接下来遇到什么事,又怎么确定做什么?” “那我怎么听你的?”林晟大笑。 “就是无论遇到什么都听我的!”缪泠蛮横地提出要求。 林晟伸手摸摸佳人小脑瓜,淡淡地说:“那不行。” 琼州军已经熟练地在水站内外做好防御,派出斥候打探消息。缪泠烦躁地到处走动,一会儿查看周非伤势,一会儿观看对大夫的审讯,一会儿捡起老头的大刀比划两下。 林晟乖巧地跟在后头,讨好地说:“我们商量着来嘛!” “你放箭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缪泠生气。 “培忻!培忻下令放箭,他也没跟我商量!”林晟推卸责任。 缪泠看着他无赖的样子气得把人逼到角落里教训:“你严肃一些,我们今天有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林晟:“不过几个小蟊贼。” 缪泠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扽一下他的腰带发泄。林晟非但不知事情严重性,还觉得这个动作亲密,表现得一脸陶醉:“不怕,我肯定把你安全带回去。” 一刻钟后,一个返回的斥候都没有,全部杳无音信,林晟这才开始担忧起来。 “搬救兵吧!”林晟提议。 “我怕他们声东击西,袭击军营。”缪泠担忧道。 林晟不信:“哪来那么大实力?” 缪泠只得说实话:“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看着像崐州军。” 赛绩在一旁点点头,谨慎地说:“方才看得不真切,但从实力上分析,老头可能是被程将军劝降的凌国猛将敖蕴,因为十环大刀练得炉火纯青而出名。刺向周将军的匕首上涂有毒液,看发病症状很像是提取自南方独有的一种毒蛙。” 赛绩在南方潜伏多年,对那边的情况非常了解,他说没把握确定,但别人听见他这么说便认为是确信无疑了。 如今的林晟没素质,而且惯爱推卸责任,听完之后非但不反思,还责怪赛绩:“怎么不早说?” 赛绩老老实实认错:“末将不能十分确定,只是猜测。” 林晟突然又乐了,问缪泠:“崐州不是廖汾的势力?廖汾不是你相好吗?” 缪泠没跟他一般见识,理智地分析道:“魏国公盟军内部本就不团结,盟友之间大多曾有过纷争。各方没有因为这次同盟而化解旧仇,相反多得是趁机打击报复。因为在同一阵营,下手的机会反而更多。” “崐州这次入盟,一半也是冲着我来。他们把我视作崐州向北扩张的阻力,若能借机除掉,何乐而不为?” 林晟不解:“那廖汾……” 缪泠气得破口大骂:“人家都想着争天下,就你天天情情爱爱,小气死了!” 林晟仍然不知悔改,故意说道:“你是不是被廖汾伤透了心?那也不能冲我发火啊!” 缪泠生闷气,转头不看他。 并非她不愿意接受林晟,而是他如今特别不像样。 即便是从前的林晟,她也不太满意,并非梦中情人的样子。但林晟太好了,有知识和涵养,深情且自信。做事风风火火,但对待她格外细心呵护,而且耐心十足。她从前并不爱林晟,但最终被他的魅力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