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直都是做建设,否则一年塌十次桥,看他们怎么发展!崐州坐享建设成果,还要把功臣赶走。 缪泠说:“那你把账结了,一座桥折合千两银,不过分吧!” 廖汾笑得发抖,差点儿把协议纸张撕毁。 崐州将士打趣缪泠:“那你跟廖将军关起房门慢慢算账。” 徐勉觉得这话侮辱人,气得拍桌子。对方不惯着,一起拍桌子,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这次议和双方主帅没有到场,晁刺史、陈颖和程将军都没有出席,怕被抓。缪泠和廖汾就是双方最高代表,原是想着他俩彼此好说话,和谈肯定能成,结果还是闹得不可开交。 缪泠寸步不让,说:“那就断绝往来!崐州和旻州往后别想从琼州买到一根丝线、一片茶叶!所有在琼州经商的、读书的、走亲访友的崐旻两州的人全部滚回老家!” 对方没想到缪泠的态度这么强硬,纷纷看向廖汾,等他拿主意。 廖汾比从前沧桑一些,脸上有一些小伤口,但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看着更觉得这是个丰富的、有阅历的人。 廖汾给缪泠倒一杯茶,笑说:“比从前更神气!” 这次议和有些匆忙,没布置什么隆重的场合,就是在疆场中间摆设一个高台,与双方大军的距离差不多相等。高台中间有张大桌子,上面摆着沙盘地图用来确定朴旻边界,崐州此次占领的几座城全部划入旻州。吵到后来所有人都聚在沙盘四周,桌子拍得啪啪响,沙盘凌乱。 廖汾给缪泠递一杯茶,缪泠不喝,随手往沙盘上倒,地图更乱了。其实这个边界双方都不认账,崐州觉得可以占领更多,朴州则决心迟早收回失地。 廖汾还是好脾气:“确实无所谓边界,反正休战是一时的,终究还是要打出个胜负。无论崐州还是朴州,以后只要腾出手来就想开战吧!” 双方都吓一跳,话是没错,但没必要在议和的当口说出来。缪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岔道:“不喝你的茶,不跟你和好的。” 廖汾仍然保持微笑:“还生气呢?以为你已经忘了我。” 怎么会忘?姚哲不是一直跟他联系着吗?缪泠不想继续扯这些,便没有当众说出来,否则像挟恩图报。 “我知道你在旻州有哪些人,以后都会被盯上,反正也不能再有所作为。”廖汾劝道。 他当然清楚,因为这些人帮过他!缪泠气得想骂他狼心狗肺。 廖汾耐心地说:“倘若你喜欢,别说一千两了,我的钱都给你,就当聘礼。但现在谈判呢,给你钱就像赔款,好像我们打输了一样,这不行。” 道理是没错,可这话缪泠听着不喜欢,觉得廖汾的态度和语气是故意矮化她,调侃她,把她塑造成一个不懂事闹别扭的小女孩。 缪泠渐渐严肃起来,再也没有一个好脸色,她觉得这样可以显得更威严。廖汾看着却更想笑,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板着脸有多可爱! 廖汾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一捏,缪泠吓得立刻躲闪,徐勉便上前一步护在小姐身前。 “廖汾,你从前没有这么轻浮!”缪泠厉声指责。 “看出来啦?我变了嘛!”廖汾显得玩世不恭的样儿,催促道,“快过来把协议签了,反正是废纸一张。” 协议内容确实不重要,双方唯一关心的只是如何撤兵,都怕撤兵途中被追击。 最后约定的方式是大军先走,缪泠和廖汾断后,他们彼此之间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廖汾神情一派轻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