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唤做马递或是急脚递?” 金秀秀略梳理出了一些皮毛信息:“急脚递只与官办紧急事宜递信传物,非平民所雇尔。” 彭希孟这才感觉到有些奇怪:“莫不是我父亲寻常有为官府督造漆器,这才得熟识的差人帮带了信?” 金秀秀立马指出了她话中的漏洞:“尽管依着你们家在临安的多年经营,就算能从临安将信递送出去,已是不易。可这是由外头传回来的信,你家如何有得跨府的官办人脉关系?” 彭希孟有些懵然。 金秀秀也不指望她能懂,只是言道:“希孟姐姐,若是下回再次得到成哥哥的信件,也劳你同我说一声。最好,能帮我要一个叔父婶娘回信的地址。” 这不是什么难事,彭希孟一口应下:“一定。” 福建泉州,陈荃正埋怨院中搭起简易棚房,堆满桐油坛子,根本无处落脚:“为何不另赁一个铺子?” 彭成也只能叫自己体谅这跟在贵人身边、过惯了井井有条当差日子的心腹近侍。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借住了这由郡王安排的赵氏宅子,怎好不小心行事?如今我们虽打算私营海贸,但院落行商隐蔽难成规模,只要上足了税必不会引出什么大问题。外人只当是有宗室子想填补写奢靡开销的空子,不会在意。” 陈荃总算明白他的用意:“你是怕明目张胆地开铺行商,会叫人疑我们背后人物的居心?” 彭成不吝于赞美他人:“就知道郡王派你与我共同行事,定是因你非寻常武人。” 陈荃有些得意:“本朝非民间所传般真的有重文抑武。就连朝堂文官士大夫,也普遍习武。你在太学可能不知,当下剑术骑射甚至还纳入了县学课程和科考。” 彭成反驳:“武举?我知晓,且不提筹备考试就需巨额话费,就是考试的机会寻常人也难有途径获得。若非豪门世家出身,那只能乞得自己托生成一个天选之子,才敢一行此路。” 陈荃闻此甚惊:“我说呢,如今朝中的武将,怎尽是一些议和之徒,原来都是出自权臣的同脉。你怎么会连这也知晓?” 彭成情绪即刻低落:“不怕同你说。我曾以文武并进的岳相公为楷模,因他的事迹,武举制度我也曾细细研习过。” 陈荃:“看不出来你这样白净瘦弱,竟还曾有这样的壮志。” “瘦弱?”呵,彭成一声冷笑,脱掉了自己的上袄,撸起中衣的袖子直至肩膀。 他人不甚壮,可显露的肌肉线条极为抑扬分明。 陈荃略一低头便能望见自己的小腹,而今倒感觉彭成比起自己,才是个真正的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