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一边。 她上前为金洵的杯盏了注了些新饮,温柔而道:“金小员外,这饮子虽是厨房刚刚烧出,但天气太冷,现下已不是很烫。莫等太久了叫汤水变凉,吃了伤胃。” 金洵低垂着眼,现下并不敢多瞧她一眼:“嗯,好。放着吧。” 这女子虽美,但于自己心头上的人比,总有地方欠缺。他不知何时转了性,竟想着只要得她肯定,就叫自己做到百花入目皆失颜。 彭希孟冷眼关着他们。 金秀秀出声唤着:“石榴,你的主家杯盏已见底,速与她再添一下汤。” “是。”石榴此时已不寄心于见不得面的彭成,倒也想去金秀秀面前讨个好印象。 她上前为两个小娘子都注了汤水,便候到一旁。 金秀秀道:“彭家也无甚大的规矩。现下这里也没什么要忙的,你去它处寻点事情吧。” 孙石榴将身子福上一福:“回金小娘子的话,我娘与彭夫人定下的身契,上面注的最要紧的事就是要我伴着彭小娘子。我将将入府,很多事都还不懂。劳您提点了。” 她才不想走。这富庶的金家小郎君应是还未婚配,又是剑眉星目浓厚发量,英俊过彭家郎。若是得他的青睐,自己更是快活似仙。 她要守着,叫他记住自己。 说是也巧,此时金洵饮汤太快,不小心呛咳起来,口鼻合并将水扑了一地。 他忧惧自己在彭希孟心底的形象,可一时止不住鼻腔直通后脑的疼痛,说不出半句话。 孙石榴只恨自己没得钱财置办几条柔软的帕子。 但现下她已换上彭家为她新添的体面衣服,又细细地净过面,自是知道已显现出更胜往日的颜色来。 她竟装作无知规矩的样子冲上前,拿衣袖为金洵揩了揩下巴:“金小员外,你没事吧。”一只手同时抚上了他的后背。 金洵一紧张,控制不住自己更是用力大咳,完全顾不上将她推开。 落到坐在对面的彭希孟的眼底,竟以为他是为了多得美人的同情,故作姿态。 是的,自小共同长大,又从兄长、金秀秀口中得了一些耳闻,金洵做出些轻狂的样子,她也完全不奇怪。 她起身快步朝外走着:“秀秀我昨日温习了对账,你不如去我房内帮我查点一下可有错漏的地方。” 她行的太快,莲步轻移竟似仙女腾云将要飞走一般。 金洵伸出手,支吾得唤着:“希孟妹妹……” 金秀秀跟在其后小跑起来,既而回过头:“哥哥,我先随她上去看看。” 待随着她来到房内,金秀秀不禁直言相问:“希孟姐姐,你不会是对我哥哥有意吧?吃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