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下至书算,无不洞晓。虽非得为男子,仍吾益友也。 金洵前来偷看回信,不禁出言:“彭兄,儒家言妇人不应预外事。秀秀虽是我亲妹,但你这么纵着可好?” 彭成封好信纸后递笔给金洵要他落上信封姓名,随后抬眼冷言:“这你也信?那话不过是大家娘子们时常充作避免外事麻烦的借口罢了。士人个个都盼得贤内助。既要得助,又如何做到严格的内外区隔?孟母若困于内宅,如何三迁养出大家?” “哦……哦……”金洵汗颜。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 他暗想,看来未来他寻的娘子看来不能只顾貌美,还需聪慧才是。 次日一早彭成找了相熟的便人。 或许因沉溺于初恋的缘故,他这般精打细算的人,竟主动多给了几枚铁钱,就为了嘱咐便人一定要将信在日落前带到金家。 傍晚金秀秀得到回信,心中雀跃。 他果真是个有肚量的开明男子,不会只想拘着她做扫洒内廷哺乳奶娃的旧式女子。 信中还提了待过几日,要带上她去东江观潮。 金秀秀当下开始择拣衣衫。女为悦己者容,她心抱期待,对着朱漆彩绘的高大衣橱,竟一时难以定夺。 着何衣衫戴何头冠?才能与他更相配? 临安风俗,四时皆奢,赏玩殆无虚日。每岁八月内,潮怒胜于常时,观者如云,倾城而出。 彭成为了信中的承诺,早早令人在六和塔附近雇赁了一间楼屋。 归家的第二日,他早早地雇了牛车在金家门口等候。 待金家兄妹坐入车内,首先耳闻的就是彭希孟的抱怨:“你们倒是二人慢慢吞吞,可知我卯时刚过就被某些心急的人拖起来了。” 金洵朝彭成伸伸下巴,也颇有些不忿:“果真是为了我们金家的四妹妹,生生逼出自家彭妹妹的乌青眼圈。彭兄弟,怕是待明年你们婚事一操办,再也不需要我们这样的障眼法子丢下我们独自玩乐去了。” 他又转头和彭希孟诉苦:“你以为难得休沐,我想早起呢?钱塘的大潮再怎么翻翻滚滚,能有西湖运河上的花船有趣?” 金秀秀与彭希孟双双对他怒目相向。 金洵慌忙解释:“不,不是。就是前日里有同窗过生辰做东叫我们去了一次。李俣也在。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半路还遇见普安郡王,我们还提前下船陪他回太学找了彭兄。彭兄,你可说句话啊!” 彭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那次是有人宴请,并不是他私自破费银钱与人出去喝花酒。” 金秀秀声色俱厉地出言警告:“那次?还有其它次?哥哥若是被我知道你在学府沾了纨绔子弟的习性,我一定叫爹娘好好惩戒你。” 金洵小心陪着笑:“怎么会?我一向老实。四妹妹,难得出来玩你也收收性子。往日里那么柔顺的一个人,今儿怎么作出这般样子?莫叫我彭兄误会了才是。” 也是,因兄妹争执煞了难得一起出游的兴致,岂不可惜哉? 金秀秀不再理会她那叫人头疼的三哥。 牛车虽不甚高贵,但行得较马车更为平稳。她与彭希孟二人相互抵着头肩,很快一起开始打盹。 此时的宫廷内,就如他们还未见到的钱塘江,巨浪翻空生倏忽。 ————————————————————————— 以后星期天都不写了,休息哈哈。周一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