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套。 金秀秀连忙躲闪推拒:“夫人,无功不受禄,这太贵重了。” 郭氏抬起自己的手腕,示意道:“自孕后我身体日渐发虚,更喜戴从你们金家购置的漆镯,触感温润贴肤。这玉镯不是顶顶尖的货,于我已不稀奇,只是如今恰好感觉衬你。” 赵瑷催促:“你莫再躲闪了,小心闪了夫人的腰。赶紧戴上,叫夫人瞧着高兴一番。” 卷丹心中醋海翻波。夫人是她的主子她绝不能有异想,可这区区一低贱的漆匠女儿,凭什么能得了郡王的青睐? 金秀秀戴上这水润的镯子,确实相称。 郭氏竟一时语快地夸赞:“这玩意儿妹妹带着更甚于我,美哉。” 金秀秀赶忙俯身去拜:“夫人折煞民女了。” 郭氏没有姊妹,确实现下对她喜欢得如同自家女孩一般。 卷丹在一旁心酸无处发泄,只捏紧了自己袖口,揉出一团皱来。 外出许久怕家人担心,金秀秀与普安郡王两夫妻道了别。 卷丹受命带着金秀秀向外行去。在行经无人地带时,她横眉冷语地警告:“我不知你是哪里来媚惑贵人的小人,莫欺着我们夫人现下有了身子不自量力地去攀附郡王。” 金秀秀对于她的突然指控有些吃惊,不过依旧温和妥帖地回话:“这位姐姐多虑了。民女自幼由父母指婚,现下婚期也将近了。” 卷丹仍是信不过她,接着恐吓:“你们这种只会攀附的商家小娘子我也见过不少。生了不该有的心,叫深宅大院杖责发卖了的更是寻常事。你,好自为之。” 行至侧门,金秀秀爬上马车,掀开窗帘对着她大喊:“谢卷丹姐姐的教诲。民女一定谨记在心。” 被直呼名号的卷丹一阵慌乱,暗道商家女果真莽撞不懂礼。 车内的金秀秀独自一人抚着心,感念起父母对自己的好,没为得一些虚名就将年少无知的她抬给人做妾。 果真一入高门深似海,她今日只是过来叙叙话,就引得人害起红眼病来。 回到家后,见她毫毛未损,金母也未与她打听更多普安王府中发生的事,只是一道核对了他们预定玩具所需的成本。 倒是金秀秀自己提了笔将所发生的事,简单书写给金洵。 次日一早,她便简单包了一竹匣蜜饯果点藏着信交给金父,让信任的人顺路捎到太学。 下午金洵得知家人带来了吃食,以为家人终于心疼自己念书费脑力,颇为满足地打开盒子,里面果然置了雪花酥、麻酥糖、干雕梅、金桔凉果等物。 他展开了写着“麻烦面呈三哥金洵亲启”两行字样的信件,只见纸上用小楷写着: 三哥金洵,见字如晤,展信舒颜。盼阿兄承教明志,茅塞顿悟于学府。劳转交此信至成郎处。 他叹了口气,果真人还是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倒真是个充作障眼法的好角色。 粗粗扫了两眼书写的内容后,就将信纸递给伏案捂耳诵读的彭成。 彭成正不耐被打断思路,但一见这熟悉的字,紧绷的考学之心也一下松泛了些。 信中提到由于赵瑷夫妇主动传召,她入了内院并替他们浅浅解惑一番。 金秀秀差点被这两人夺妻为妾,若说彭成心中毫无挂碍那是假的。 但他抑制住了心中的酸涩,提笔回应: 惠书敬悉,不胜欣慰。汝自少知书,浸长。女工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