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姚家世世代代忠心为东宫之主,绝无二心。愿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席话毕,偌大的知舍斋里似乎还有回响,可萧如拭却仍旧没有发话,陈迹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姚雪银按在地上的掌心不断渗汗,心跳也加快了些:“太子殿下,从今往后,臣女只听从......” 听到这里,萧如拭忽然冷笑了一声:“忠臣不事二主,而你们姚家上下,辗转于历代太子之间,趋炎附势,奴颜媚骨。你教本宫如何信任这般丑恶之人能为本宫所用?” 姚雪银听到这话,浑身不禁冷颤,可如若此时失了定力,那姚家所付出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太子殿下息怒,自臣女曾祖父起,姚家世世代代侍奉太子,已是姚家的立业之本,倘若藏有私心,姚家人如何存活至今?如此而来,臣女曾祖曾立下祖训——易主不易心。姚家奉此训为圭臬,不敢有半分逾越。” 一番慷慨之论,萧如拭却是无言,微微垂头,细碎的发丝垂落在额前,他却是神情漠然,如同入鞘的刀刃,总是收着一股劲。 “更何况,雪银已经真心将祝小姐当成......”见萧如拭没说话,姚雪银以为是他态度有所缓和,便微微抬头。而话还没说完,却见萧如拭的目光陡然锋利,刀刃出了鞘,映着寒光。 陈迹在姚雪银身后,握着剑柄的手也紧了紧。 姚雪银心一沉,思索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庄小姐,雪银已经将庄小姐当成知心姐妹了,在庄府时雪银便庄小姐对体贴入微,坦诚相待,如今,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雪银更当不惜一切护她周全。” 姚家世代侍奉太子,并不是侍奉特定的一位太子,他们侍奉的仅仅是一个地位和权力的代表。在萧若行尚未被贬之时,她替萧若行办事。而如今萧若行贬为楚濂王,萧如拭升为太子,她自然是为萧如拭办事。 可她忘了,萧若行就曾经说过,一定不要泄露庄家小姐的真实身份,此事一旦公开于世,大荣王朝或许会掀起一场不可估量的风波。 她还险些忘了,萧若行还告诫过她,切忌在萧如拭面前提起祝归璨的事,否则,轻则死于陈迹剑下,重则百刑折磨致死。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太好受。因为她知道,萧如拭的随身侍卫——陈迹,出自贫寒人家,可他常年混迹江湖,因武功极其高强,于众多江湖高手之中脱颖而出,从而被萧如拭看中,成了他的贴身侍卫。他的剑法最为出名,传说能于无形之中将人剥皮挑筋,生不如死。 至于百刑折磨致死......姚雪银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改口。 “上次本宫放你一马,是念在你和她往日的情谊。自然,若你做出任何于她不利的事情,本宫定会......”萧如拭看着眼下跪在地上的姚雪银,见她渺小低微得如同一只蝼蚁,他微微皱眉,“本宫命你,自今日起,贴身保护她,寸步不得离。” “是,太子殿下。”姚雪银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迹后退一步,打开了知舍斋的门,姚雪银连忙起身,朝着萧如拭和陈迹各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陈迹合上木门,上前作揖:“殿下,自上次荷塘一事后,乌邺国质子多次趁夜潜入王府,都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我们以为他会反抗,他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其次,王宣那边说祝小姐的离魂症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也许过些时日就能恢复记忆了。” 听闻此话,萧如拭沉吟,不语。 “殿下,这是好事。倘若祝小姐恢复记忆,庄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