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往吟宣阁背后走,发现有一扇窗牖留了一丝缝。 故意的?祝归璨扬眉。 她微微屈膝,看见庄跃和那个黑衣男子确是在对弈。 两人棋法不同,可棋技却是不相上下。庄跃总是先要经历一番深思,可捻棋便落,果断犀利,步步紧逼。而黑衣男子却是以守为攻,次次出手,便是化险为夷。 祝归璨叹为观止。 忽然,门被推开了。是雪银端着茶进来。 祝归璨侧了侧身,方便自己偷听他们讲话而不被发现。 “敬忱王殿下尚未及冠,棋技却是如此精湛,实为聪慧。庄某甘拜下风。” 敬忱王殿下?就是那个二皇子? 祝归璨皱眉,心绪深重。 “庄跃,不要再和本王兜圈子了。” 她看着萧如拭的侧脸,眉长入鬓,有发丝垂于他额前,勾勒出他侧脸精致而流畅的线条,却遮住了他的眼。祝归璨看不清他的神情。 “韦山把归璨交给你了,对吧?” “回殿下,归璨……确在微臣家中。只是,韦先生将祝归璨交给微臣,并更名为庄舒窈,定是希望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入宫。如今……殿下恕罪,微臣斗胆一问,是否为时过早?” 韦山?入宫?为时过早? 什么意思? 祝归璨的眉皱得更深了些,当即直身,又绕回了吟宣阁正门前。 既然是敬忱王到访,既然是师父让她来的庄府,那…… “是,殿下。” 庄跃话音一落,她心中便有了定数。 于是,她推开门,走进去,对上的便是萧如拭了然的笑意。祝归璨看着他,心中暗叹世上竟有如此美的男子。 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她见有火光闪在他迷离的眼里。 “小女祝归璨,拜见敬忱王殿下。” 祝归璨正欲行礼,萧如拭却是起身,只手端在腹前,轻声唤道:“归璨,你都听到了?” 祝归璨一愣,点了点头。 “如今提出,是有些唐突……但你知道的,本王等这一日已经很多年了。” 萧如拭眸光温柔,或许是灯火昏暗的缘故,却是让人觉得有些遥远,宛若谪仙。 听到这般煽情的说辞,祝归璨只是微微皱眉:“殿下说笑了,归璨明明与殿下素不相识,何来等候很多年?” 萧如拭皱了皱眉:“素不相识?” 庄跃见此,连忙站起身:“回禀殿下,韦先生在来信中说归璨患有离魂症。” 萧如拭一愣:“得了离魂症?” 祝归璨没有应声。这确是事实。 “无妨,归璨。”萧如拭的眉头舒展开来,“无论你能否忆起从前,你只需以庄舒窈的身份在庄府暂住些时日,本王定会来娶你。”说罢,抬脚便要离开。 见萧如拭要走,祝归璨才想起来她进吟宣阁的正事,连忙上前一步:“殿下可是认识归璨的师父?” 萧如拭本是快步迈着,却是忽然驻足,黑袍长尾在空中翻了个转,带起了些风。与此同时,祝归璨听见阁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些。 “嗯。”萧如拭微微侧身,“父皇的师长,不过略有耳闻。” “那殿下可知我师父如今的下落?” 一直以来,祝归璨都没办法接受韦山去世的消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