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松开她的手,蹲下身,半跪在她的脚边,双手搭在她身侧的座椅扶手之上,再次将她囚在自己身前。 他肩头的长衫滑落在地,身子朝前倾去,仰着头吻向她。 仿佛服从于她的忠臣,正贪婪地享受着她的奖赏。 与毒发那夜的蛮横霸道不同,今夜的他用尽了温柔,绵长而轻盈。他碾过她的双唇,咽下她的嘤咛声,轻嗅着她带着桃香的气息。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与她从此不分你我。可终究不能,他只能一寸一寸贴近,直至她退无可退。 卞宁宁手腕一松,却无处安放。她脑中空白,唯闻沈寒山略微急促的呼吸。一股炙火从心底窜起,烧得她全身发烫。 她有些呼吸不畅,却并不想推开面前之人。 她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搭上沈寒山的肩,下意识地去摸他左肩上的伤痕。 隔着衣衫,什么也感受不到,沈寒山却仍是颤了一颤。 一定很疼吧。 汹涌的情意占据了她的理智,她的手渐渐搭上沈寒山寝衣的衣领。 可她的手还来不及动弹,门外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传来,瞬间让她的理智被彻底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