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礼送我的离别礼。” 她目色如星辰,却比星辰还要耀眼:“有你,有我,还有阿礼,也不知他是何时画的。” 沈寒山垂眼,看向那副画卷。 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人,虽说画得不好,却仍是能看出画的是谁。 颀长严厉的是他,温柔曼妙的是她,而中间那个圆溜溜的小团子,便是阿礼。 他笑了,扯得伤口都疼。 “没想到阿礼不仅字写的好,作画也这般有天赋。” 沈寒山的打趣让卞宁宁也笑出了声。 “你可别瞧不起咱们阿礼,等他大了,说不准比你作的画、写的字都还要好。”卞宁宁边说边收回了画卷,唇边挂着压不住的笑意。 沈寒山瞧着她,心内升起一阵暖意,对她突如其来的和颜悦色倍感欣喜。 她这模样,像极了从前与他谈诗作画时,笑语颜开的时候。 须臾过后,卞宁宁收了画卷,却又从腰间取了件东西出来,捏在手中。 揉搓了半晌,将其放到了沈寒山面前:“这个,还给你。” 那枚貔貅青玉玉佩躺在乌木方桌上,透着流光。 沈寒山摸向自己的心口,空空如也,才发现自己竟忘了这件事。这枚玉佩他一直揣在怀中,可为何在卞宁宁那里? 难道…… 沈寒山诧异地望向她,脑海中却不断闪过那夜纷乱无章的梦境碎片。 双瞳倏尔收缩,原本平静的深湖,成了浪潮汹涌的阔海,隐含着危险的漩涡。 卞宁宁见他这模样,便知他所想,略微不自在地抚过自己的下唇。那抹伤痕已瞧不出来,可她却觉得隐隐还有些痛。 可那伤痕分明已经痊愈,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 那夜沈寒山一直将这块玉佩捏在手里,怎么都不撒手,后来他终于昏睡过去,这玉佩才从他手里滑落到了地上。 她便捡了去,把玩了两天。 “没想到,这玉佩你竟还留着。”她收起不自在,开了口。 沈寒山凝视着她,目光不转:“你从前不是说,要让我时刻带在身上吗?” 这玉佩,是当年她送他的。 作为他送她那支玉镯的回礼。 她说:“这玉佩是我送的,见玉佩便是见我。所以你得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这样不管你往后去到哪里都能记得我,可晓得了?” 他答:“好。” 这一声好,便坚守了不知多少年 这些年来,这玉佩就一直被他揣在怀中,每每毒发之时,都是靠着这玉佩挨过去的。 “可惜你送我的镯子却不知道丢到了何处。” 卞宁宁垂下眼睫,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烛火的照映下,在她的面庞上投下一道道的暗影,掩了神色。 可沈寒山听完这话,却是站起了身,往身后的书案走去。而后就见他从书案上取来一方描金小木盒,递给卞宁宁。 “这是什么?”卞宁宁问道,将小木盒接了过来。 “属于你的东西。”沈寒山眸中的惊涛骇浪不知何时已经无声退去,仿佛暴雨初霁后,平静的海面上升起一轮暖阳。 卞宁宁犹豫了一息,一指轻按木盒上的开关,打开了来。 是那支她所说的不知被丢到了何处的玉镯子。 只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