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使手段,这件事是防不胜防的。所以要想避免被他找到机会动手,最稳妥的方式只有提升我们自己的实力。” “实力。你觉得摄政王最忌惮的实力是什么?” “军队。”艾达快速答道,“从他这些年对把控军权的执着上就能看出来了,他不相信王权,只相信把控在他自己手里的军事力量。他忌惮北部四省也是因为北方领主的私兵数量庞大,坎亚德·赛斯姆特还是出了名的带兵奇才……这么说来,除了迪尔尼亚的驻军,父亲您另外还秘密培养了军队?” “嗯……这是其中之一。” 克劳约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中之一……”艾达怔了怔,“是说您在北部以外还有其他盟友?” 克劳约笑了笑,反问道:“你已经猜到很多东西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你了?” “嗯?父亲想问什么?” “以前你从不关心这些事,我和你哥哥做正事时你也从不像这两天一样过分关注。” 克劳约微笑着望向艾达,“但从学院回来之后就不一样了。或者说,听说你已返回克萨约尔的消息时我就察觉不对了。这个时候突然回来,很明显你对摄政王已经有了警惕之心,而在此之前,你应该对国内的政事毫不知情才对。我想知道,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也不是特定的谁告诉我的。” 艾达摇了摇头,“而是从种种迹象上看出来的。殿下与托德哥哥在某些事上互不信任,我便猜到她与摄政王大人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恰逢克拉迪法内战,有了克拉迪法皇室的前车之鉴,我多半也能猜出他们两人大约是什么情况……这次两国开战,法兰学院迟早会落入摄政王之手,我担心继续留在那会受制于人,影响到公主殿下,就干脆回来了。” “这么说,你那时对摄政王和北方的矛盾尚不知情。” “很多具体的事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的。” 艾达点了点头,克劳约笑了笑道:“是公主殿下告诉你的吧? 听到克劳约提起公主,艾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片刻之后,突然抬头问道:“父亲虽然做了各种准备,但您其实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吧?” “此话怎讲?” “无论您准备了再多兵力,或是与哪位领主结成了盟友,一旦摄政王为您扣上罪名,您便是王室的敌人、克萨约尔的罪人,要对抗的也将是整个国家。如果想要彻底摆脱这种情况,只筹备这些是不够的。您还必须准备另一样东西——” 艾达认真地看着克劳约说道,“得到某一位王室成员的支持。” 克劳约笑了笑道:“为何一定要得到王室支持。如果我实力足够强,震慑得住摄政王,让他不敢对我出手,不也可以解决眼前的难题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 艾达微微蹙眉道,“您是有远见卓识之人,肯定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局势,既然如此,经历这么多年的筹备,您现在手中的筹码必然已足够震慑住摄政王。但‘震慑’的前提是将实力展现出来。您并没有,而是将它们隐藏得极深,这可不像是在‘震慑’,更像是在等待时机……” “你认为我在等待与另一位王室成员结盟的机会?但现在摄政王势大,国王与公主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且不说他们是否值得我与之结盟,他们自己又何必要冒着风险与摄政王作对?” 克劳约微笑着看向艾达,艾达则认真答道:“如果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在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的确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