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拒绝会面在摄政王那儿并不是满分答案,他希望看到的是今天这样的发展。” “我不太明白……袭击我的人,难道不是普通的叛军?” 艾达还记得当时袭击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克拉约解释道:“被抓住的那些确实是普通的叛军,但跑了的那两个可不是。摄政王招降的这批叛军其实人数并不多,但他们被分散投放到了迪尔尼亚,混在普通的叛军中煽动闹事,这比单靠他们自己人作乱的影响要大得多。 “昨天叛军突然对你动手,这对于前几天还试图和我联系的佩特森来说,是会影响到她计划的大事,所以短期内她肯定会再次联络我。使者这时候来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拒绝见面不对、见面后拒绝对方的提议也是不够的,使者不能白来一趟,你明白吗?” 艾达缓缓点了点头:“您必须做出更明确的与叛军割裂、并向摄政王靠拢的决定。他才会满意。” “而且这次使者也不是空手前来的,某种意义上说,摄政王也算是亲临现场了。” 克劳约说道,艾达猛地抬头:“摄政王的黑鸦分身被他带来了?” “所以你知道你的窃听有多危险了吗?” 克劳约又做出了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也就多亏我们谁都没料到你有这个胆子,才让你糊弄过去了。” “……那黑鸦现在是已经跟着使者离开了吗?” 艾达也有些后怕。克拉约点了点头:“其实正常来说,使者应该会在这里再住一夜,最后再考验一次我们与叛军割裂的决心。不过他既然已经带着人离开了,那么后面那位大首领就算从他手里跑了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可是……父亲真的就这样让步了吗?” 艾达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虽然我明白父亲做出这些决定的原因,可若不是形势所迫,父亲应该也不甘心向摄政王臣服吧?” 克劳约笑了笑,看着艾达道:“甘不甘心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父亲还在拐弯抹角,就是不和我说实话。” 艾达不满道,“就连我都能看出来父亲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所作的权宜之计,摄政王自然也看得出来。他若是不动手就罢了,但看眼下的形势,他将来必会对迪尔尼亚下手。父亲既然看得到这一层,又怎么可能甘心坐以待毙……您肯定早就有所准备了,” 克劳约笑了:“那你觉得我有什么准备?” “如果父亲刚刚所说的绝不与叛军合作是真话,那您必然从别处寻得了盟友……” 艾达思索着道,“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另外两省的领主——北部四省利益一致,联合起来之后势力不容小觑,此前摄政王一直不敢轻易动北方也是因为这个,但现在正像佩特森说的那样,是北部最空虚的时候,父亲这个时候示弱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战争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北方只会越来越虚弱。您拖延时间不一定能等来胜机,这也是摄政王愿意给您时间的原因,他并不在乎再多等等……所以,您肯定还有其他后手。” 克劳约饶有兴致地听着,眼神中满是“孩子长大了”的欣慰。 “摄政王不会明目张胆地直接向领主们开战,而是会像对付东部的格雷·佩特森伯爵那样,先栽赃陷害,安个不可饶恕的罪名给对方,顺势剥夺其爵位,再把其家族成员全部处死——这时如果有人敢反抗,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镇压。” 艾达继续说道,“如此看来,我们的确应当事事小心,不让摄政王抓住把柄——但是他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