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都没干,总不能因为从前有妖道祸国的事情发生,就断定玄昭也会如此吧? 哪怕是有这样的念头,说出来也不能叫人信服。 更何况,诸晴可不觉得他们是多么忧国忧民的官员。 在权势的争夺上,玄昭又与他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除非—— 以目前的态势,最显眼的结果来看,建兴帝的名声一落千丈。 若是根据结果的受益人,来推算有嫌疑之人…… 诸晴圆润无害的指尖在乌檀木的案桌上轻点着,她微微扯起嘴角,想到一些老实了大半年的人。 门下省内部也未必是块铁板,这不就有个疑似“投敌”的人了吗? 也不枉诸晴顶着皇帝的压力,保全这一脉人马。 大年三十,皇帝还在素食祈雪,没有人敢大操大办。 只是这边快过年了,还不见雪,许多蒙昧百姓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天子向上天求不到一片雪,岂不可笑乎? 虽然朝中已放年假,但因为年底建兴帝找事情,在闵都里聚集了不少外来闲人,凡是卫队者,不得不焚膏继晷、夙夜在公。 戌时末,琳琅所和闵都卫接完班,诸晴令手下人回家过年,自己回到家中,带上新酿的米酒。 已经睡下的刘氏听到动静起身,寻到诸晴那里,看着她换好衣服,揶揄道: “一天天这么忙,连陪老娘的工夫都没有,怎么半夜还要带上礼物啊。” 诸晴听出母亲口中的玩笑意思,对她道:“下值晚了,没来陪着母亲,女儿先行告罪。” 她拿上巴掌大的一小坛米酒,又道:“天寒地冻的,哪里好打扰母亲,还是年轻人耐折腾。” 刘氏撇嘴,道:“别折腾出人命来。” 诸晴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能明白刘氏的意思。 她郑重地回了一句“女儿省的”。 只是刘氏的意思是“不要做那样的事情”,诸晴实际上干的却是做完吃药的事情。 她披着夜色来到何宅。 何城一贯小心谨慎,何家今晚也只是小聚了一下就散了。院墙上倒是挂上了鲜艳的红灯笼,不敢太招摇,都是小巧精致的模样。 只是不巧正好在诸晴经常翻墙的位置上便有一个。 她找准位置,擦着这个灯笼跃上高墙,而后旋身勾下这盏灯笼,拿着它跳下去。 诸晴又顺手折下一支树杈,取下脑后的发带,将树杈与灯笼绑在一处,将它变成一个带柄的花灯。 举着灯笼悠哉游哉走在何宅的园子里。 院墙、门廊下都缀着不少小灯笼,哪怕今日是无月夜晚,也不必担心看不清路。 诸晴走到落春院门口,便听见里边“呼呼”作响。 她提着灯走进去,瞧见何如正舞着剑。 何如看见诸晴,眼睛一亮,手下却未停,而是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舞得越发起劲。 诸晴细看下,便猜他最近一定是练过剑法,尽管脚下虚浮,但动作还是有模有样的。 她将手上的花灯放下,又折一支何如院中的树枝,去掉多余的枝叶,脚步轻盈的跃到何如身旁,与他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未开刃的长剑与诸晴手中的树枝纠缠在一起,转眼间诸晴便掌握了主动权,带着